陆臻抬手握住她的右手,目含自责,“小瑜,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陆瑾瑜摇头笑笑,“这事与爸爸无关。那日是我任性不顾后果的冲出去,被人算计也是活该,与爸爸无关。”
那天——
回想起一年前的那天,陆臻心狠狠的拧了下。
如果当初他能够及时追到她,她是否也就不会被人绑架至公害,更不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不会失去孩子不会失去右手不会……
太多太多的不会让他愧疚的恨不得立刻冲进夏家将那群伤害她的人挫骨扬灰。
陆瑾瑜恨他十几年,但得知真相后她也曾有过怒火,但也清楚了解爸爸对妈妈爱得深沉。
自己得女人遇到那样的事情,试问哪个男人可以不离不弃,甚至不惜耗尽自己的一生也要为她报仇?
当年他不愿意认自己,并非受赵静之和陆家胁迫。
而是不愿将她也带入这水深火热当中。
更是有意让她避开众人的眼睛,得以平凡而快乐的生活下去。
他用着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她却怨恨不理解了他十几年。
如果不是外婆外公过世,她意外看到了隐藏的日记,去找他质问,怕是这辈子他也不会告诉自己真相。
“小瑜,我这么多年不认你,就是不愿将你扯进这些血雨腥风里,就算是爸爸到目前为止都还不知道那另外一个伤害你母亲的人是谁?只知对方身份绝不简单。”
一句绝不简单道出了陆臻的愤恨不甘和无奈。
多年来,他只查到了当年伤害她母亲的人有夏正淳外还有一人。
这人身份神秘,当年之事没露半丝马脚,他努力工作不断的往上爬,为的就是站得高才能看得远,知道的事情也才能更多。
能够插手也才更多。
他多年的努力他不觉高尚说为人民,可也不会否认很大一部分是为了查找当年对她母亲施暴的人。
试问,是什么样的禽兽才会下药与人合伙对其,对其……
如今回想当初她衣不蔽体的模样,绝望的神情,如果不是孩子,如果不是孩子她怕是早就选择了离去。
陆瑾瑜悄然捏紧了左手。
右手无力,左手却大力的将指甲扣进了掌心,丝丝血珠沁了出来。
当年之事,外婆的日记记录的也不甚详细,唯有母亲被人玷污,却无从讨回公道。
自责,如果她没有成为夏正淳等人的老师,母亲便也不会跟这些人有着一丝半缕的关系,更不会之后毁了一生的遭遇。
尤见时,她恨不得那把刀子狠狠的剖开夏正淳的心看看,看看这个禽兽是否真的有心?就算有又是何颜色?
当时她愤怒不已,拿着无计可施与绝望之下,拿着日记贸然闯进了父亲的办公室。
质问哭吼,当时的她像个疯子,一个想要将那些畜生杀了的疯子。
她追问,“当年伤害妈妈的除了夏正淳之外,还有谁?”
当时陆臻犹如晴天霹雳,他怎么都无从预知有一****会得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