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璟珩薄唇微抿,眼眸中的纠结,一撇嘴点了点头,抬起头说到:“我想速战速决,我心中已然有了想法,不过比较冒险,但是我想试试。”
柳茗濮并不惊讶她的选择,边疆国土是大事,朝内的更迭变换同样是大事,他赞同的点了点头,拖得时间长了,豫王在朝廷的根基和在民间的威信一旦稳固下来,一切就都会麻烦。
但当他看着她愈加瘦弱的身躯,不免有些心疼,担心,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略带着克制问到。
“现在动手你的身体真的吃得消吗?时间太仓促了,成,得不到好处,败,那可就挫骨扬灰。”
既然决定了,她心中没有了这几日的纠结,整个人的身体前倾,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到:“这能是最快的方法,我们没有时间了,国不定,如何让边疆的将士安心,更何况……”说着做出无奈的神情。
苦涩的一笑:“三舅你可是不知道,我昨日去看三哥和四哥的时候,虽然二人不说,但我也看得出家,两个人开始急躁,想必也不会老实多长时间的,与其让他们背地里动手,不如早来,也不至于受制于人的地步。”
靖璟怡还好说,从假死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人的心就已经死了,靖璟璇却不好说,靖璟震开始掌控朝廷内政,靖牧晨生死不明,蠢蠢欲动的心开始躁动不安。
“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看你这两天不关心的样子,还以为你不想去理了,你现在想做什么?”
靖璟珩一听柳茗濮这么说就来了劲,看着他神秘的一笑,柳茗濮先是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无奈的一笑。
“越是复杂的事情,就越要从源头断流,想想已经是好几天了,皇上如果还活着,也是苟延残喘,你想什么时候动身。”
“还是三舅了解我,这几天我确实是不放心父皇,至今为止,皇后只是对外宣称昏迷,那个苍陵的公主还在天牢中生死不明,还有那个国师……”
她想到那个睚眦必报的的国师,搅弄朝廷,收买人心,左丞相为了活着,也是小心谨慎,靖龙的朝廷这一百多年间难得的上下一心,忍不住咋舌,这搬弄是非,收买人心的能力,也亏慕容皓轩忍心放在靖龙蹚浑水。
她摇了摇头,闷笑一声:“这个先不说,我们也老实了三日有余这个时间刚刚好。”
柳茗濮震惊的看着她:“你不会想现在吧!外面还在下着雨,你身上的伤?”
她看着一向沉着冷静的明玉公子,此时瞠目的样子,绝美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她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捋了捋身上的褶皱。
“三舅你放心好了,这雷声大作的反而容易成事,反正我这一夜也是无眠了,而且休息了这几天我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薄唇微张,他原本想说些阻拦的话,到嘴边,咽了下去,满脸的担忧化为一抹无奈的笑意。
“你的个性素来偏执,既然决定了,多说无益,你自己一路上小心点,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她看着柳茗濮的妥协,心里倘佯过一股暖流,沉淀在心底,形成一种强大的支撑,她身体前倾,忍不住抱了一下柳茗濮,轻声说到。
“我知道了,三舅,一切以自身的安危为重。”
听着平常无奇的话再耳边响起,身体短暂的僵硬,一阵凉风吹拂,将整个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屋内灯光昏暗,粉墙上的孤零零的人影摇曳不定。
“看来是长大了,不过倒是肉麻了些。”
他的脸上升起了一抹笑意,如果靖璟珩看到定会惊讶于,柳茗濮的脸上这抹带着亲情的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