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牧榆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厌恶深深的写在脸上,靖璟珩自然是不会看不出来,她不想强人所难,即使对方是自愿的,这样的照顾只会让她心里亏欠。
靖璟珩往前走了不远就到了牢房,看这牢房内的四周用素色的帷幔覆盖,丝毫其他牢房内的潮湿,发霉的气味,里面还有熏香,简单时常所能用到的家具应有尽有,一颗偌大的夜明珠支撑着整个牢房的供亮,让牢房不会阴暗。
她看着此时坐在一张普通桌子旁专心致志看书,侧颜看去,长相虽是普通,却也是干净利落,一身青色的一身,没有任何的点缀,双眸有神,二十多岁的模样,但是没有想过这般年轻,还以为至少是知命之年的大叔。
她看着愣了,这是来坐牢的,她怎么看着比她过得还好,还有这桌子上的糕点水果,什么时候天牢的物质要求这么高,这哪是来受罪的,这很明显是来度假的。
靖璟珩一撇嘴摇了摇头,拿着靖牧榆给的钥匙很快打开了钥匙,对方却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她也可以理解,有才华的人,有点小脾气应该的,应该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站在那里她自报家门:“传闻公输公子在天牢中,如今我看这里的布置,看得出公输公子生活的很惬意,难怪多年不曾在江湖中露面,原来是在这里享清福。”
公输明依旧是看着自己手上的书本,轻轻的翻过一页,声音清亮:“你是何人?”
“哦!看我都忘记自报家门了,在下远襄王,当然了你有可能不认识我。”
“你的称呼。”公输明每次就说几个字,弄的她有些摸不到头脑。
“我的称呼怎么了?”
他放下书本转过头看着靖璟珩,她看着他的眼眸很明亮却又感到一股刺骨的寒冷,不似于靖牧榆的那种由内而外的压力,像是一朵冰山雪莲,说不出来。
“一般王爷的称呼都是“本王”而你却用的“我”。”
靖璟珩回过神来说到:“你说的是这个啊!这倒是没有什么,习惯了想起哪个说哪个,没有规律,不过你倒是很敏锐,明人不说暗语,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此次前来,本王想请公输公子出山。”
公输明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转过身去拿起扣在桌子上的书说到:“你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也应该不是最后一个,你有什么样的东西可以让我另眼相待的。”
他的话说的很快,仿佛已经说了若干遍,她满怀热情的说到:“这自然是我的一颗诚心。”
她看着公输明脸上的抽搐,心中不禁一笑,总算是有点不同,原来只是表面的高冷,她从怀中拿出一摞子的纸放在桌子上,说道。
“你看看吧!我想你会有兴趣的。”
他看着靖璟珩眼中的自信,将信将疑的拿起桌子上的纸,一张张看去,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她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嘴角上扬。
只听嗖的一声,一把银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很明显的一股凉意,直达心底,脸上笑着,心中吐槽,真是剑和主人一个德行,冷冰冰,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直毛愣。
“公输公子这是何意,公子被关在这里时间长了,怎么连性子也变得野蛮了,难不成喜欢想要抢,不过公子可要想清楚了,那可是半本。”
清冷的声音说到:“你怎么会有我公输家失传已久的暴雨梨花针的图纸。”
“……”原来在这个世界以前是有的,还真当是奇妙,这样就好办了,看来自己是找对人了。
“公输公子请教可不是这种接人待物的方式,我又没有恶意,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