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和那阿庆看起来是相识的,毕竟在宗教事务处,一哥也算是恶名昭彰,好像还惹到了一个铁面白莲花,两人似乎有些情愫,不过人家铁面白莲花给的一张信,倒是被一哥烧了个干净。
他听闻阿庆叫他张掌教,并未摆出那副托大的样子,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这小子一向都是黄鼠狼尾巴,这次显得有些慎重。
他同样作揖道:“师兄客气了,我也只是刚好赶到。”
一向桀骜不逊的一哥,这小子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最起码同辈之中,他谁也瞧不起,可是现在对于阿庆,却是一句师兄,而阿庆也没有感到多少意外,继续道:“十年前一别,没想到天师道之中,你竟是走上了红尘这条路,可真是令我等汗颜啊。”
要是一般人说这话,尤其是这种算是年青一代翘楚的人说的话,我可能觉得这是在嘲讽一哥妄自托大,走上这一道途,在阿庆的嘴里,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赞许,那眼神之中的敬意,可不是装出来的。
十年前,两人竟是相识。
一哥如今是二十五岁,十年前一哥是十五,那阿庆应该是如今一哥的年纪,而那会的阿庆可不是一哥能比的,那会阿庆可谓是茅山年轻之辈之中扛鼎之人,茅铘还未出世,他便是茅山第一人,自然是一哥所崇拜的对象。
既然有旧,那么就省的一番介绍了。
“十年了,物是人非,如今天师道,仅剩我一人。”一哥面对着阿庆,竟卸下了自己的保护,延伸之中,多了一点的怅惋和痛哭之色。
“四年前,我不在川蜀养尸地……要不……”阿庆竟是有些自责,他痛惜道。
一哥不是那活在过去之中的人,他打断了阿庆:“阿庆师兄,当年师傅的事情太过突然,那殷家和张家之人突然反水,竟是将我等要折煞在阴地当中,这个仇,我自是要跟殷家讨回来的。”
“殷家!我茅山定鼎立……茅铘师妹若是从登仙道尸地中走出来,殷家断然会举门而被灭,到时候,定献上殷罗的脑袋在天师道祖地祭奠。”阿庆狠道。
“上下,斩绝杀绝!”一哥语气冷冽,竟是让阿庆有些动容。
他本以为自己说的已经足够极端了,可是同样修杀人技的一哥,已经将那殷家上下当做诸星伏魔剑下的亡魂……
他更是狠。
佛家主度!
道家之人,主杀!
这法术界,需要一场杀戮来重新唤醒那残酷修真年代的记忆。
而一哥以及天师道,必定会在其中大放异彩。
法术界的残酷,不是那寻常蝼蚁,潜心问道所能体会的。
一哥的心性,早已经磨砺的如同磐石一般。
那一句“斩尽杀绝”让阿庆也是心惊,他竟是苦笑道:“天师道出了你一个张衡一,看来我十年前下山是正确的,要不然,再过十年,甚至不用十年,我茅山这一代,定要折在你天师道的羽翼之下。”
“阿庆师兄道法直逼大茅峰真君,十年前便力压那道门祖庭翘楚,唯有几位人杰能争一二,如今十年过去,更是一身道法几近掌教级别,休要取笑我了。”一哥罕见的谦虚道。
阿庆却是罕见的严肃道:“张掌教,你若是十年前说这话,我还能信一二,如今,你怕是骗不了我了,天师道在你手上,不会无闻的,再过十年,你的杀人技将会超过我,甚至超过任何一个人,待到你真正走上那无上心,修的无上法……”
一哥并没有出言否认,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阿庆师兄,你永远是我师兄,是我张衡一这辈子敬仰的人之一。”
阿庆拍着他的肩膀,三宝差点从肩膀上溜了下来,他尴尬的伸手扶了扶,动作有些搞笑。
他一只手挠挠头道:“你那一声小子,叫的可不没有对师兄的尊敬啊。”
一哥哈哈大笑:“阿庆师兄还在意这个吗?”
“天师道张掌教,茅山茅阿庆日后定然是比不过你的,不过我茅山之上出了那一位,天师道不会一家独大的。”
“茅铘。”
“是!”
阿庆字句铿锵,只要提及茅铘,他脸上的自豪丝毫不掩饰。
一哥微微沉思道:“登仙道尸地也敢闯,说实话,我佩服她。”
“茅铘师妹,远远不止这么一点本事。”阿庆又道。
“可她终究是一介女流。”一哥还不忘看了看已经酣睡在阿庆背上的三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身怀三劫九难,又修杀人技,更炼无上心的张掌教,茅铘可不差你分毫啊。”阿庆笑道。
“茅铘……阿庆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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