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您有什么吩咐?”
赵真尽量学着阿诚平时的语气腔调,说道:“我奉家主之命,有急事要出城,快把城门打开。”
那些府兵虽然认得阿诚,但毕竟没那么熟悉,倒也听不出什么异样。只是听到要开城门,不禁愣了愣,问道:“诚大人,这时候要开城门……还得麻烦您出示一下家主大人的手令。”
还要手令?
赵真心头一慌,但好在急中生智,伸手将自己的家族腰牌掏了出来,说道:“事发突然,没功夫写什么手令,家主让我凭此赵氏腰牌为令。”
“这……”几个府兵面露犹豫,诚大人手中这块腰牌看着确实挺贵重,可到底不是手令,他们一时也没法判断真伪。
赵真又急又怒,叱道:“耽误了家主大人的事情,你们承担得起吗?还不快去开门!”
几个府兵虽然有些迟疑,但阿诚是赵太祖的心腹,尽人皆知,而且那腰牌上一个大大的“赵”字,看起来也确实挺唬人的。几个府兵没敢再多置疑,七手八脚地去开城门了。
柳下雄眼睛尖,瞥见城墙旁拴了几匹马,于是对一名府兵说道:“你们的马借给我和诚大人两匹,这一趟出去估计小半天,回来便还你。”
这些马都是汴城的战马,又不是府兵自己的东西,阿诚大人要借,自然没人会反对。于是赵真和柳下雄各自上了一匹马,城门才被推开了一道缝,二人便纵马掠出,一溜烟儿地绝尘而走了。
从汴城到恒城,路程不近,二人又担心赵太祖发现赵真失踪之后会派人追赶,所以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敢有半分耽搁。
正常来说,哪怕他们这一路疾驰没能赶上赵恒的进度,肯定也不会被落下太远。而赵恒回到恒城后肯定还要召集府兵,然后才能真正进入大梁山去搜寻夜香的下落。这么算下来,赵真和柳下雄还有机会比赵恒的人马早一步进入大梁山。
但问题是,现在没人知道夜香的人藏在了大梁山中的什么地方。赵恒带了个擅长巡山剿匪的庞封带队搜找,而赵真和柳下雄却是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在大海里捞针。
究竟谁会先寻到夜香的行踪,这可就实难预料了。
“这大梁山幅员至少上百里,其中能够藏人的地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咱们要想把这片山林都趟一遍,就算不被累死……不对,这特么怎么可能不被累死?!”柳下雄才进大梁山转了小半天,就已经快要崩溃了。
赵真也是心情沉重,但他咬着牙,说道:“累死也得找!如果被我父亲先找到楚姑娘她们的藏身之处,那就真的麻烦了。到时我们就算这次没被累死,回头儿也一定会儿林英雄给活活打死的。”
想到林轻歌杀圣使徒如屠猪狗一般的恐怖实力,柳下雄也不禁打了个寒颤,点头道:“对对对,千万不能让楚姑娘出事,否则咱俩只怕是想死个痛快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