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盟最近比较烦。
不敢操控米价,不屑掌控菜价,各家手上的闲散资金一大堆,上次提的金银还在自家库房里堆着。
虽然不通后世的金融,但几世人、几十世人积累的经验告诉他们,随着朝廷库存金银的增加,手中的硬通货正在逐步贬值。
没有稳定坚挺的收益,是无法实现保值的。
是的,不敢追求增值了,只求能够保值。
千百年来买田屯地的固定思维,在金银急剧涌入的今天,不管用了。
土里刨食,要多少年才能够挣回损失掉的财富?
一些世家、商行名下的田地,在悄悄地抛售。
一些正在兼并的豪强,看到其他同行的反应,也暂停了兼并的步伐。
土地居然慢慢贬值了,上哪儿说理去?
手头的钱,坐看它贬值吗?
当然是得找合适的项目投资,哪怕收益不是太高,只要稳当就行。
遗憾的是,资金量太大了,一股脑进入哪个行业,哪个行业就得被玩死。
进入蒜行业,蒜价就能飞天。
更何况,他们还看不上这点泥腿子的勾当。
左顾右盼,竟然只有铁路能够承载如此巨额的资金运转而不崩盘。
这就很无奈了。
朝鲜半岛铁路那一次,泰山盟狂妄地出手,结果被朝廷赶出局,连提供材料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现在,好不容易赶上苏毗铁路勘测,要不要掺和一手?
“得想办法买苏毗铁路的份子。”周昌定下调子。
“上次偷鸡不着蚀把米,朝廷如今防贼一般防着泰山盟,哪里还有机会哟。”殷实的话里透着浓浓的沧桑。
“不怕朝廷防,怕的是,朝廷不再卖份子,自己一手包办了。”刘东难堪地指出难题。
“对,朝廷有倭岛府的白银与新世界的黄金,源源不断地进行补充,修苏毗铁路耗费虽然巨大,却应该勉强撑得住。”司马悠头痛道。
面面相觑。
“这个狗屁的泰山盟,还是散了吧。跟着河东柳家,好处没捞到,惹得一身骚,官府今年都来查了八回税赋了。”
“口袋里有了几文钱,就不知道自己姓甚了。大东家老糊涂了。”
“觉得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呗。”
“钱,在权面前,就是只待宰的羔羊。”
“苏毗铁路,修建的难度极大,据说工期会有十年左右。”
“那又怎么样?重新与朝廷攀上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那些老家伙会同意?”
沉默了许久。
“要不,联系各地主事、各长老,让上面的老家伙退下来吧。”
……
秋老虎肆虐,王紫烟颇耐不住热气,只愿泡在浴桶里,伸出藕节似的手臂,拍打着清凉的水面。
身后,耐心扶着王紫烟的王延甩甩头,甩去脸上的水珠。
虽然很辛苦,但是能听到妹妹咯咯的笑声,王延就心满意足了。
泡澡的时间不能太长,陈诗语将王紫烟抱起,王逸仙拿毛巾擦干她的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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