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见他进来,识趣地带着殿内侍女躬身告退,带着人准备午膳去了。
南曦转眸,看着逆光进来的男人,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身为一个不知道爱惜身体的重伤患者,你觉得该怎么打?”
容毓沉吟片刻:“之前曦儿说要我跪搓衣板,要不试试?”
南曦表情一顿,沉默地瞅着他。
容毓走到她跟前,唇角微扬:“曦儿?”
“跪搓衣板多无趣。”南曦嘴角翘起,眼底划过一抹恶趣味的笑意,“不听话的人,就该趴在床上被打屁股。”
容毓表情一顿:“打屁股?”
“嗯。”南曦点头,漫不经心地加了一句,“扒了裤子打。”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无端变得微妙了起来。
“曦儿若真想打,臣自当配合。”容毓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嗓音里多了几分旖旎蛊惑的意味,“要不臣现在就过去趴着?”
南曦没料到他脸皮这么厚,一时沉默:“容毓。”
“嗯?”
“请注意你摄政王的威严。”
容毓低笑,眼底尽是柔情光华:“在曦儿面前,要什么威严?”
说着,伸手轻抚着她的腹部:“宝宝今天有没有闹?”
“没闹。他很安静。”南曦淡道,“你事情忙完了?”
容毓嗯了一声:“正事忙完了,刚收了两个侍读,方才在勤政殿教了他们一些规矩,以及以后要学做的事情。”
“魏王府和靖王府的两位庶子?”
“嗯。”容毓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拿开她腿上放着的书册,把她圈在自己怀里,“陛下钦点给臣的侍读,臣不敢怠慢。”
南曦信他的鬼话。
“曦儿在看这个?”容毓目光落在那本静华秘史上,眼神微晃,“感想如何?”
感想?
“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南曦安静地待在他怀里,缓缓摇头,“像是在看旁人的故事。”
“的确是旁人的故事。”容毓声音低沉,“史官记载的东西大多无趣,不必太过当真。”
“他记载的都是家国大事,帝王的功过政绩,记载的是事实,有趣无趣倒不是那么重要。”南曦淡道,“不过有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
容毓道:“什么问题?”
“静华女帝活到三十岁,为帝十四载,为什么连个子嗣都没有?”
容毓揽着她腰际的手微微一僵。
南曦察觉到他的紧绷,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他矜贵俊美的脸上:“阿毓?”
“她有过一个孩子。”容毓声音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不过三岁就夭折了。”
三岁夭折?
南曦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空气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两人相拥的画面看起来无比美好静谧,只是心头忍不住浮现的疑问却到底没再问出口。
三岁夭折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静华女帝一个人肯定生不出孩子,当年的容怀瑾虽已是权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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