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若被他激得怒从心起,招式越见凌厉,抬手朝容毓劈了过去:“受死!”
容毓一只手应付得他都绰绰有余,就像他所说的,只是在对付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已。
湛若堆积了满腔怒火,恨不得把容毓拍进泥土里踩上几脚,可想归想,纵使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却始终连容毓的一根头发丝都够不着,于是御花园里无辜的花草树木便遭了殃。
园外很快有禁军围了过来,听到动静的杨统领原以为有刺客进宫,带着人匆匆赶至,没想到却看见摄政王跟羽国王子正打得不可开交,眼前这一片凌乱,像是整个园子都被疾风肆虐过一般。
不过看阵仗,明显摄政王占据上风。
湛若像一只气急败坏被激怒的豹子,只知道发动猛烈攻势,中间连口气都不带喘的,可始终连容毓的一片袍角都碰不到。
如此打了半个时辰,力气消耗太大,攻势明显僵滞了下来,容毓寻了个机会,一脚把他掀翻在地,不待湛若起身,穿着黑色鹿皮靴的脚就踩上了他的胸口。
杨统领见状,正要带上上去,却见容毓转头看了过来:“退下。”
杨统领半路止步,抬手一挥,所有人原地撤回。
容毓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语气冷漠如霜:“一直以来不只你想杀本王,本王也早就烦透了你。若非看在曦儿的面上,你以为自己有机会踏进这座皇城?”
湛如浑身力气全无,躺在地上仰望夜空:“踏进皇城又如何?阿姐还不是全心护着你?”
她甚至根本就不记得他。
“本王的媳妇,不护着本王难道还护着你?”容毓放下自己的脚,声音冷冷,“有本事自己也去娶一个能护着你的媳妇。”
湛若闻言忍不住又炸了毛,腾地坐起身:“那是我的阿姐。”
容毓冷道:“那是本王的妻子。”
湛若咬牙:“你真不要脸。”
“彼此彼此。”
湛若脸色僵硬,好半晌才道:“你把阿姐带到东陵来,觉得对她公平吗?”
“你觉得什么样的结果才是对她公平?”容毓语气淡淡,“做一个寻常女子,为了柴米油盐奔波?还是待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遵守旁人为她定下的三从四德?亦或者,嫁与权贵为妻,沉浸于妻妾之间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湛若语塞片刻:“阿姐才不会跟人勾心斗角。”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子,唯有掌握莫大的权力,坐上至尊至贵的位置,才能让所有心怀恶意的人闭嘴。”容毓负手,声音冷到极致,也孤傲到极致,“让她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没有人敢对她冷嘲热讽,没人敢出言挑衅无故找茬,无需为了生计奔波,不需要承受任何规矩的束缚,这才是真正的自由,无拘无束,随心所欲。”
湛若无法反驳。
的确,世间规矩对女子太过苛刻,唯有坐在至高处手握大权,才能在最大范围内做到随心所欲。
“可她还是承担了天下苍生的责任。”
“责任本王来担。”容毓道,“外面的风风雨雨本王也会替她挡得严实,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和委屈,如此才是最好的结果。”
“说得好听。”湛若冷道,“其实你就是自私自利,想把阿姐占为己有。”
“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容毓挑唇,眉眼浮现煞气,“本王就是自私,就是要让她属于我一个人,其他人觊觎不得。本王的妻子,谁敢窥伺便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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