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到军营,在校场外停了下来。
军营里数万将士皆沉默不发一语地注视着远处驶来的马车,目光掠过护送着马车的禁军,看到了率先从马车上走出来的楚红衣。
银月、银霜掀开帘子,小心翼翼地扶着身穿貂裘披风的南曦走了下来。
军营里一片安静如雪。
楚红衣冷漠的眸子一扫,声音冷硬如铁:“凤公主殿下驾临虎贲西营,都还站着干什么?不知道要行礼吗?”
话音落下,楚红衣的虎贲军刷刷跪地,万人同时参拜的声音震天:“参见凤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接着是凌帆为首的大周将士单膝跪在校场上,“参见摄政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周将士行的是大周礼,南曦是大周摄政王妃,没毛病。
淮南军为首的几位将领看向轩辕曜,这位白袍青年世子目光落在东陵新任凤公主面上,眼底划过一抹异样光泽,抬手轻挥示意。
几位心腹将领得令,立即单膝跪下:“参见凤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军营里军威赫赫,气势慑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悸。
这才是保家卫国的将士,铁骨铮铮,从骨子里流露出震慑人心的卓然之气。
南曦没说话,目光从偌大军营广场上缓缓掠过,看着三支军队齐聚一片的宽阔校场,在楚红衣和银月、银霜贴身跟随下一步步往前走。
行近校场,容毓飞身而下,很快到了她跟前:“你怎么来了?”
“听说军营里起了冲突,我担心你为难,所以过来看看。”南曦温和一笑,“怎么回事?”
容毓唇角轻挑:“我若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以后还如何在东陵立足?”
南曦低声道:“这不是怕你为难吗?”
“嗯。”容毓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不过顾忌着这么人,到底忍住了,只揽着她的腰带她一起掠上校场,声音淡淡,“轩辕曜,拜见凤公主。”
白袍青年沉默地注视着南曦。
南曦也近距离看到了这位淮南王世子,入眼的第一印象是这位世子长得还挺俊秀,难得的好姿容。
然而还没等她仔细端详,青年已经敛了眸子,单膝跪下:“臣轩辕曜,参见凤公主殿下。”
南曦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听话,忍不住挑了挑眉,淡笑道:“世子请起。”
“不用起了。”容毓淡漠开口,“来人,军杖伺候。”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
“什么军杖?”南曦诧异地看着他。
“军营中生事,该按军中的规矩处置。”容毓声音很淡,“轩辕曜和凌帆,各领杖责八十。”
南曦静默,杖责八十?
站在一旁的楚红衣眉心微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单膝跪在地上的白袍青年,觉得眼下的情况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八十军杖委实过重,她不得不开口:“摄政王还请三思,军杖八十的责罚有些太重,淮南王世子……”
“他自己愿赌服输。”容毓声音淡漠冷硬,似乎并无商量余地,“任何人不必多说。”
楚红衣顿时闭嘴。
容毓目光微转,落在执军杖的四人身上,嗓音如淬了冰霜:“还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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