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凤公主这个外来的储君,还是轩辕祈这个常年在外的靖王府世子,身份上无疑都是尊贵的,他们的归来无法控制地将调转整个帝都权贵的目光和朝堂风向。
靖王乃是皇帝亲生子,权势比魏王府稍微弱一点,也只在于魏王府出了一个皇太孙,可这些年皇太孙身子骨孱弱,此番真正的储君归来,魏王府的地位无疑将和靖王府一样,于皇亲权贵之中显赫无双,离至尊之位却始终隔着尊卑之别。
而这个尊卑之别,将会是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
晚上的宫宴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热闹中又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和微妙之感。
皇帝龙体不适,已经许久不曾举办过家宴,就连今年的中秋宴也只是跟皇后和几个妃子在一次用了个晚膳,象征性地赏了一会儿月,然后便有些体力不支地由贴身内侍扶回了寝宫休息,今晚这般规格隆重的家宴到的人不少,几乎所有还有爵位在身的亲王、郡王和世子及内眷都进了宫。
南曦穿上了内廷总管亲自送来的深红色袍服,上面以金线绣着四爪蟒纹图案,代表着仅次于帝王的尊贵身份,以及一整套属于储君的头饰、腰带和玉佩。
因为以往都是皇子为储,凤公主的衣服在原本的规格上有所修改,做成了女子款式,而储君袍服跟后宫嫔妃的服饰又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所以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东宫服侍的人小心谨慎,各司其职,梳头的侍女负责梳头,更衣的侍女负责更衣,还有负责首饰搭配的侍女端着玉盘恭敬地站在一旁候着,端着茶盘的侍女随时捧着热茶等着主子取用。
放眼望去,整个宫殿里多少人恭恭敬敬等着伺候她一个人。
虽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比起以前生活在摄政王府的简单和随心所欲,这宫里的规矩无疑多到让人觉得头疼。
南曦眉心微蹙,这般表情恰好就落入了容毓眼底,薄唇微抿,容毓不发一语地接过侍女手里的玉盘,语气淡漠:“你们都下去。”
宫人们齐齐一惊,不约而同地跪了下来,匍匐在地。
“殿下。”徐嬷嬷上前,低声而又不失强硬的态度,“东宫有东宫的规矩,您才是这东宫的主子,殿下初回宫,切不可乱了规矩。”
看吧,这就是宫廷。
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后,或者后宫嫔妃,只要没真正掌握实权,就总会有人在身边提点这提点那,告诉你这宫里该遵守什么规矩,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进出需要维持怎样的气度,驭下需要什么样的手段。
更有嬷嬷和女官耳提面命,仗着宫中老人的身份时刻不忘以规矩约束着主子的言行。
然而若真正说到规矩,容毓和南曦不比谁懂得多?
漫不经心地转头,南曦声音淡淡:“既然知道我是这东宫的主子,那我现在告诉你们,容毓是我的夫君,以后在东宫的地盘上,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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