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眉心微凝。
“之前你说,卡罗尔教授的一个学生曾在里兰第七大街的一家小店里见到过那幅画,但后来那家店又被转手卖了出去,是吗?”
“是。”
沈璃对这件事印象很深,因为当时她一度以为可以从这查出什么,但最终因那家店已经转让而无功而返。
此时陆淮与忽然提起这件事,让她心里浮现了某种猜想。
果然,下一刻,便听陆淮与道:
“那家店真正的老板,是陶斯文。”
纵然已经猜到这个可能,真正听到这个答案,沈璃还是心头一跳。
陆淮与薄唇微挑:
“事实上,近五年来,陶斯文在里兰开了不止这么一家店,但大多都只开一年,甚至几个月,很快又转让。前前后后,十一家。”
沈璃一惊:“这么多?”
如果说陶斯文是想在里兰赚钱,这样的模式显然行不通,如此来回折腾,估计还得倒贴。
而且他在国内的产业也不少,已经够忙的了,又何必再在里兰这么费心费力?
“更有意思的是,他这些店开的很杂,似乎并没有明确要做什么。”
沈璃顿了顿:
“二哥的意思是那些只是明面上的掩护?他私下有另外的生意?”
她向来聪明。
陆淮与笑了笑,提醒道:
“你忘了里兰这座城市最大的特点。”
里兰——艺术圣都。
这里有着悠久的历史,古老的建筑,多样的文化,艺术氛围极其浓厚。
大街小巷,背着画板的人随处可见。
沈璃安静了会儿:
“所以,我那幅假画,果然是最先出现于里兰?”
“陶斯文和一堂画廊的副总柴世明是远房亲戚。”陆淮与道,“两人平常往来不多,所以这件事,很多人并不知晓。”
他也是特意去查了,才知道的这件事。
听到这,沈璃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想。
“这么说”
“里兰会画画的人很多,每年产出的画作也很多,其中相当一部分,流入了国内的市场。”
陆淮与道,
“至于那些画本身,到底是作品,还是赝品,应该只有陶斯文清楚了。”
沈璃眼帘微垂,陷入沉思。
她知道国内假画的市场其实是非常庞大的,因为这里面的盈利空间十分惊人。
一幅赝品的成本极低,但如果能以假乱真,就能获得几十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利润。
这几乎相当于是空手套白狼。
累积起来,更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数字。
陶斯文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一趟里兰,不带家人,只带秘书和助理。
在那边开店,却又似乎并没在上面花费多少心思。
他和一堂画廊之间的关系值得推敲。
除此之外,他这也不是第一次接触假画了。
沈璃缓声开口:
“之前师兄曾经跟我提过一件事:陶斯文很喜欢师父的某幅画,拜访求了好多次,但师父没同意,最后师父把那幅画捐出去了。结果陶斯文干脆买了一幅赝品放在了家里。”
陆淮与眸子微眯:“哦?”
沈璃继续道:“据说,还挺像的。要不是看到画的那个人对师父的画颇有研究,而且知道师父已经把那幅画捐了出去,估计也看不出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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