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日光盛好,宁远侯府的亭台楼阁中到处都是莺莺燕燕,云鬓雾绕,整个京城六成的官家女儿都来了,剩下的四成是不够格的,约莫有了百人之众。
这芙蕖宴宴如其名,就是赏荷,吃莲子的宴会,只不过以芙蕖命名,便暗示了来人不可超过二十五岁,京城也都默认去些豆蔻到桃李年华的女子。
宁远侯府占地极为广袤,后花园中有以巨大的池塘,站在这头看不清楚那头的人面,塘中种了数种荷花,白的,粉的,大瓣的,重瓣的,应有尽有,倒是好风景。
沈姒刚才在表嫂子的带领下认识各家的小姐这会儿脸都笑僵了,便寻了处人少的湖边亭独自赏景,让立秋去给她寻些茶水来。
她自然明白外祖母的良苦用心,明年便要选秀了,这个宴会至少可以见到三成明年要参选的女儿,她粗粗看了下,约莫有六七十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各个花容月貌,各有风姿。
这时有一群少女走进了沈姒所在的亭子,看到她一个人在此,便出声询问:“这位小姐为何一个人在此地”
沈姒听见有人唤他,便转过头来,一时间那群少女都愣住了,片刻才缓过神来。
“如此貌美的姐姐缘何从前没见过?竟是比三姐姐还美上几分呢”为首的紫衣少女掩唇笑道,神态间颇有好奇。
“家父江州知州沈越,自小长在江州,不曾来过京城”沈姒起身见礼,没想到对面的三个少女不但不回礼还娇声笑了起来,后面的黄衣少女还小声说了一句:
“原来是小地方的小门小户之女,怪不得不曾见过”
四品的外放官员还不如京城的五品官叫人尊重,她们这些高官子女自然是看不上的。
这就叫沈姒有些生气了,京城的官家姑娘就是如此捧高踩低的货色吗?她上辈子也是做到四品婕妤的宫妃,如何能在气势上输给这些平头小姑娘?
于是她冷声说道:“请问三位小姐又是哪家的贵女?”
一时镇住了这几个丫头。
“自然是你脚下这家的五小姐”
黄衣少女虽有些害怕但还是骄傲地说,这京城有几家门第比宁远侯府还高呢?不过是一个小官之女,能奈她如何?
“我作为宁远侯府的客人,宁远侯府就是这样的待客之?”沈姒脸上勾起一抹冷笑,唇间俱是嘲讽之意。
“你是宁远侯府的客人吗?宁远侯府可没有给外官之女递过请柬,恐怕是蹭别人家的请柬来的吧?”紫衣少女围着沈姒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纵有天人之姿又如何?还不是任凭她折辱?
“我竟不知道我们定远侯府是没有请柬不请自来的!”还未等沈姒说话,亭中又进来一行人,赫然正是沈姒的表嫂和两个表妹,说话的却是那个上次见面不给好脸色的江芷。
这倒是叫沈姒有些惊讶,果然不能断言一个人。
三个少女显然认识她们,气势便弱了起来,为首的紫衣女子含笑问道:“三小姐这是何意?”
虽然她们俩都是侯府的庶出小姐,但定远侯府只有三个小姐,宁远侯府却是有十个,自然是数量少的更金贵些。
“自然你身后的那位是我们定远侯府的人”
沈姒的表嫂抬高下巴说道,她是定远侯府的长孙媳,沈姒要是在她的看顾下被人欺辱了就是丢了她的脸面,更丢了定远侯府的脸面,她决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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