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你到底想干什么,咱们今天就把话说白了吧,你想干嘛?”陈汉秋明显有些急躁,说话的态度很不好。
但是丁长生却一改在保卫室的嚣张,伸手搭在陈汉秋的肩膀上,低声说道:“陈局长,我说,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这么做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陈汉秋一愣,看向丁长生,等待着丁长生下一步的话。
“不明白?那好,我给你解释一下”。丁长生脸上现出狡黠的微笑,这个笑容让陈汉秋很不爽,但是又想听听丁长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是邸书记给你施压了,或者说是安家给你施压了,但是你想过没有,一旦秦元飞真的出了事,死了,你怎么交代,这个案子是在你手里出的事情,你能脱得了干系,好,咱们就假如,你们家老爷子能帮你摆平这件事,但是一旦秦元飞真的死了,出了事,你们家老爷子就不退休了,你就保证这辈子没人翻这个案子了,你把自己的一辈子押在这一个案子上,你觉得值吗?”丁长生说完,松开了他的肩膀,但是依然挨得很近,继续给他解释自己的看法。
“内蒙呼格案,多少年了,快二十年了吧,不是一样翻案了?当初办案的那些人呢,还不是一个个被追究责任,秦元飞要是在看守所出了事,你第一负责人,我现在介入进来,是对你有利的,你还拦着我吗,有什么事,无论是谁给你压力,你都往我这里推,你说我是在害你,还是在帮你?”丁长生问道。
陈汉秋当然知道丁长生说的有道理,也的确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自己要是真的听了丁长生的,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了,这件事自己答应了邸坤成的,现在要是屈从了丁长生,那自己的脸面往哪搁。
“我知道,肯定是有人给你压力了,不过你想想吧,孰是孰非,你肯定比我清楚,你也不需要做什么事,只要默许我的人参与这个案子的审讯就可以了,我要保住秦元飞不死,其他的没什么要求,当然了,残废了也不行”。丁长生说道。
陈汉秋闻言,看了看丁长生,半天才说了一句:“都说丁长生是只狐狸,我还一直不信,不过我今天倒是见识了,你的确是很狡猾,比我想的还要狡猾的多”。
“过奖了,我这都是为陈局长考虑,你是下来镀金锻炼的,不是为了某些人顶雷的,你好好想想吧”。丁长生说道。
“好吧,你说服我了,你的人可以进来参与这个案子了,我也会约束下我的人,我陈汉秋来湖州还没妥协过,没想到对你妥协了,你是个人才,有机会去北京,找我喝酒”。陈汉秋说道。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一定”。
“嗯,那好,丁局长,我从不止一人那里听到你的名字,看来你真是湖州的风云人物,虽然不是处在核心,但是因你而起
的风却从来不少”。陈汉秋说道。
“陈局长过奖了,我哪里是什么风云人物,有时候有些事都是被逼无奈而已”。丁长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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