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保镖,还连累了余安,如今还惹怒了乔清远。
车里,乔清远冷冷地坐着,眼睛看着窗外。
夏初坐在他身边,低着头,内心的委屈感越来越重,失望在心里一点一点的放大。
为什么她越是想做什么,越是什么都做不了呢?
折腾了这么久,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越悲观,就越失望,越失望,内心的委屈就越重,夏初低着头,眼泪忍不住就涌了出来,她怎么那么笨,怎么那么没用呢?
乔清远听到她呼吸的异样,回过头,看到她手背上一片泪渍。
哭了?
为什么?
为了她男朋友的身体?
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但为什么他心里不但没有悲伤,反而还有点开心呢?
“很难过?”乔清远淡淡地问。
夏初努力忍住内心的酸涩,“先生,对不起……”
“不必道歉。”
余安的身体一定是很不行了,不然夏初不会这么着急着带着他去看医生,心情也不会这么低落。
“我今天很失职。”
听说邢医生不见了,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所以一时失了分寸,现在终于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做的不对。
“不是你的错,”乔清远从身上拿出一个干净的手帕递给她,“不准自责。”
夏初接过手帕,擦着眼泪。
原本夏初不想再哭的,可是他的手帕上带着他的体温,擦眼泪的时候,仿佛被他的手抚过,内心的委屈瞬间就又放大了数十倍,眼泪不小心便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想哭就哭吧,”乔清远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压抑自己很久了吧?”
“……”低沉的声音,却一下子说穿了她的心事。
心更加酸了。
看着她眼泪往下掉的样子,乔清远用力将她抱在怀里,“夏初,你很好,你已经很努力了,天意弄人,不是你的错。”
毕竟夏初一开始也不知道余安身体不好。
这些话,却让夏初更加委屈。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怪自己,怪自己没有用,怪自己无能,怪自己连自己生的孩子都留不住,但今天,乔清远却跟她说,不是她的错,是天意弄人。
他说她很好,他说她已经很努力了,他说不怪她。
一瞬间,夏初的心里防线彻底被击穿,抱着乔清远,不管不顾地大声哭了起来。
从孩子丢失到现在,五年多了。
这五年多以来,她一直在深深的自责,一直压抑着自己的难过,这些年,她一直逼自己勇敢,一直逼自己坚强,而现在,她再也忍不住了。
乔清远没说话,只抱着她,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像小时候哄哭泣的小鱼儿一样,耐心地一下一下拍着,不管有没有用,只固执地轻轻拍着。
宽厚的手掌,传递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正在开车的宫伯觉得自己无比的多余,如果不是正在开车,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消失在他们眼前,但,他消失了谁来开车?
现在他很后悔,为什么要跟先生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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