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敬黑着脸色回到房间,刚化好妆的吴素云见他一脸愠怒,关心地问:“怎么了?”
“哼!”江崇敬气愤道:“当年要不是老头子糊涂,怎么会把天越交给一个毛头小子。”
天越本该是他的,所有的财富地位也该属于他。
吴素云猜测他可能是在江砚深面前受了气,温声宽慰:“他没了父亲,母亲也不亲,性格难免桀骜不驯,你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我当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江崇敬咬牙,想到什么侧头,锐利的眼神看向她:“云深那小子呢?”
吴素云早就习惯了他那倒三角眼睛,垂眸淡淡道:“可能还没起床吧。”
“这都几点还没起?”江崇敬扬眉,冷声道:“你去把他喊起来,他平日懒散不求上进也就罢了,今天是老太太的寿宴,他还这般不当一回事,简直蠢到家了。”
如今的江家虽说是江砚深做主,可是最有地位的还是老太太,她手里还有天越的股份。
要是江云深能把老太太手里的股份搞过来,他以后就不用看江砚深的脸色了。
吴素云起身,低眉顺眼道:“好,我这就去。”
江崇敬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心头嗤笑,自己当年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没有的女人,生的儿子也不争气。
越想越生气,直接将吴素云刚递给他的摔地上了,满地的水渍和碎片,他看都没看一眼,起身走出房间。
佣人们都在忙碌,没有人注意到他走向了一直没怎么开过的房门。
李桂兰躺在床上,头发蓬松凌乱,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吊带睡裙,憔悴着神色正在咒骂老太太和那群佣人。
她被老太太罚跪祠堂一天一夜,膝盖都跪的淤紫了,现在别说走路,就连下床都下不了。
那群小贱蹄子把她扶回来后,除了一日三餐准时送进来,就再也没管过她。
她骂的口干舌燥,伸手向要拿杯子喝水,距离微远,指尖没拿到杯子反而把杯子蹭倒,温水洒到了地毯上。
满腹的怒火无处发泄,听到开门的声音,恼火道:“你们都死了啊”
抬头看向门口,倏然一怔。
江崇敬将门关上,薄冷的眸光从她身上落在倒下来的杯子上,迅速明白过来什么,走上前拿起杯子到茶几旁倒水。
李桂兰皱着眉头看他,“你进来做什么?”
江崇敬将水杯递给她,“回来就没看到大嫂,特意来问声好。”
李桂兰冷哼一声,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一杯水,长舒一口气,“现在看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江崇敬站着没动,眼神幽深的盯着她,“老太太心也真够狠的,竟然罚你在祠堂跪一天一夜。”
“她能十几年不准你回来,这样对我有什么稀奇的。”李桂兰阴冷一笑。
她恨透了江家的人,是江家毁了她的一生。
江崇敬怅然若失道:“是啊,她对我都如此,更何况是你。”
“当年要不是她把砚深从你身边抢走,现在砚深何至于跟你这般生分,事事都站在老太太那边。”
提到这个李桂兰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恨得咬牙切齿。
“大嫂,其实我们同病相怜。”江崇敬在床边坐下来,语重心长道。
李桂兰斜睨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崇敬伸手捏住被子,李桂兰一惊想要阻止却没来得及
被子被掀开,她的睡裙长度只到大腿,多年的娇养和美容保养,让她的皮肤看起来像个小姑娘白皙细嫩,衬托的膝盖上的淤青更加触目惊心。
李桂兰感觉身子一凉,尤其是被他这双眼睛盯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渗出来了,羞恼呵斥:“江崇敬!”
江崇敬迎上她羞愤的眼神,呵呵一笑,“大嫂,别生气,我也只是关心你的腿,毕竟我们也曾是盟友。”
李桂兰脸上愤怒的红色倏地褪得干干净净,眼神都变得心虚起来,“你,你胡说什么!”
“当年要不是你告诉我大哥要去私会他的情人,我又怎么有机会?”江崇敬的手落在她的小腿上,一点点的游离。
“老爷子把我发配非洲的时候,我都没有供出你来,让你当了这么多年衣食无忧的江夫人,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诚心?”
李桂兰的脸色发白,可是心跳都不由自主的加快,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你究竟想做什么?”
江崇敬俯身凑近她,声音低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贪婪,“既然当初我们能合作除掉大哥,现在我们自然也能合作除掉江砚深”
李桂兰瞳仁倏地扩张,“除掉江砚深。”
“反正他不会站在你这边,这样的儿子你留着有什么用?”说话间,他已经解开了皮带,“我们除掉他,以后江家和天越集团就都是我们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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