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在捕头的脸上直接把人扇的横着倒下去,捕头疼的一声闷哼,挣扎着起来,一把将腰刀抽出,刀子抽出一半的时候,沈冷一脚踹在刀柄上,长刀又回到了刀鞘里,一脚之力,连刀带刀鞘飞了出去。
捕头眼睛都瞪圆了,看了看空了的手又抬起头看沈冷。
啪!
又是一个耳光。
捕头再次被扇的倒在地上。
“你们死定了!”
捕头再次挣扎着爬起来:“给我放箭!”
那几十名捕快立刻将弩箭摘下来瞄准。
“全都卸了兵器。”
沈冷吩咐了一声。
岸边他的十几个手下立刻冲上去,那些捕快人数是他们的三四倍,可是动起手来差距立刻就显现出来,基本上都是一个打三四个的水师战兵占尽优势,片刻之后,几十名捕快连箭都没有来得及射出去就全都被放翻在地。
十几个亲兵站在那,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所有的刀子和弩箭都被卸掉扔在一边,沈冷的亲兵们甚至刀都没有用,赤手空拳干翻了所有捕快。
“把那块牌子捡回来。”
沈冷指了指捕头之前扔掉的陈冉的铁牌。
捕头嘴角抽动着,眼神凶狠:“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啪!
他脸上又挨了一个耳光。
“去捡。”
捕头嘴里都是血,牙齿都被扇掉了好几颗,可见沈冷的手劲儿有多大,他过去把陈冉的铁牌捡起来,然后耷拉着脑袋走回到沈
冷身边:“捡了。”
沈冷把铁牌接过来,举到他眼前问:“你认得吗?”
“我怎么知道是真的假的!”
捕头眼神慌了一下,但他肯定很清楚,如果他此时说认得,事情就会变得很严重,他只能咬着牙说不知道真假。
“你认不出?”
沈冷又问。
捕头抬起头看了沈冷一眼,但是很快就又把头低下来,虽然只是很快的扫了一眼而已,可是对面这个年轻汉子眼睛里的那种凶光,他害怕。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一个在战场厮杀过无数次的人,在尸山血海中往来的人,在动怒的时候,眼神里的凶光有多重,只有亲眼看到才能明白。
“我......认不出来,你们身上又没有军服。”
沈冷把铁牌扔给陈冉,陈冉挂回腰上。
他回头吩咐道:“放一个人回去,让他们的地方官来见我。”
其中一个捕快被放走,真的是撒丫子就跑。
“我本就怀疑这案子和你们地方官府有关,可我没有想到你们会这么蠢,还想捂着。”
沈冷看向那个捕头:“等你们的地方官来了,我想看看他怎么办。”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官道上一阵尘土飞扬,大概几百名厢兵冲了过来,为首的看官服是一位县丞,这些厢兵冲过来后立刻形成了合围。
县丞催马向前:“你们是哪里来的凶徒,居然敢袭击官差,试图造反!”
沈冷皱眉,这些人上来就给扣帽子,显然是他们心里有鬼。
陈冉跨前一步,再次摘下来腰带上的水师将军铁牌:“我是大宁东海水师将军陈冉,在此办案,你们的人直接动手想要杀人,被我们的人拿下。”
县丞脸色变了变:“你们是东海水师的人?东海水师的人怎么可能在我县地界,你们身上没有军服,手持假的将军铁牌,而且还敢在河道上打劫行凶。”
他伸手指了指陈冉:“现在立刻都跪下来受绑,然后给我带回县衙,不然的话就地正-法!”
陈冉皱眉:“你为什么不过来看看我手中将军铁牌的真伪?!”
县丞似乎犹豫着,过了一会儿后咬牙喊道:“这些凶徒假冒官军,罪不可恕,听我号令,全部格杀!”
人数就是他的底气,沈冷这边只有十几个人,而他们有数百人。
在那一瞬间,县丞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人都杀了,管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上边若有追问就说杀的都是水匪,这些人身上没穿军服,朝廷又没有让东海水师的人查案。
数百名厢兵在县丞的命令下来立刻往上围,将背后挂着的弓摘下来,抽出羽箭准备击射。
就在这时候,河道上游,一艘三十几丈长的万钧战舰开了过来,战舰上,沈冷的亲兵们将战舰一侧两架弩阵车上的帆布掀开,弩阵车调整方向瞄准过来。
沈冷伸手指了指那些厢兵后边,其中一架弩阵车开始喷火,一瞬间,数以千计的火箭倾泻-出来,密密麻麻,官道两侧的草丛和矮树顷刻间被削掉了一层,树皮和木屑纷飞,地面上被炸出来一个一个的土坑。
县丞吓得从马背上跳下来,躲在马后边瑟瑟发抖。
另外一家弩阵车转过来,瞄准了厢兵这边。
“现在。”
陈冉大步走到那些厢兵们面前,大声喊了一句:“弃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