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想让我陪着你钓钓鱼,那我还是回去的好,春寒未去,还是屋子里暖和。”
“你!”
信王猛的一回头,手里的鱼竿都颤抖了一下,刚刚咬钩的鱼儿都吓得转身游走了。
信王怒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那些还在时时刻刻准备着,也时时刻刻在拼命的人怎么想?他们用命去保的难道就是一个你这样的人?”
李长泽想起来刚刚姚美伦的话,所以也冷哼了一声:“所以四叔莫不是忘了,我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不是我现在的样子可怕,是四叔现在的样子才可怕,一点都不像个臣子。”
信王眼神里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意,但转瞬即逝,在看到那杀意的瞬间李长泽就慌了一下,可又不想这么快认怂,所以强撑着和信王对视。
“罢了。”
许久之后,信王长长吐出一口气后说道:“沈冷已经动了林妙斋,抓了姚朝宗,同存会用于活动的银子都被查抄,我们损失惨重,虽然各家拥有的财力物力还不至于因为这样的损失而一蹶不振,但以后做事确实要更小心才对。”
李长泽一怔:“沈冷是怎么能查出来咱们所用的银子就在工部水部司库房的?”
信王摇头:“怎么查出来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银子没了,需要尽快召集各家的人商议,没有了银子支撑,我在外边帮你招兵买马的事就没办法继续做......”
他看着李长泽认真的说道:“南疆水灾严重,导致出现了一批流民,江湖上一些为非作歹的人也冒出来开始横行,朝廷一边赈灾一边清剿匪寇,乱得一塌糊涂......”
他对李长泽说道:“
我已经帮你想好了,召集同存会的人商议对策的事我来做,你尽快写一封信送回长安,就说你忧心江南水灾,打算去那边看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李长泽一怔:“我去能做什么?”
“收买人心。”
信王道:“陛下不杀你,是因为尚且念着父子亲情,这其实才是你手里最大的底牌,让陛下对你慢慢重新有了好感,将来结束流放的日子也就越来越提前。”
“我一个废太子,连皇子都不是,一介草民,我去了南疆水灾之地,谁知道我是谁,谁知道我做什么。”
李长泽想想就头大,从京畿道到南疆水灾之地万里迢迢,真的不想去。
“你先写信表明态度,陛下未必会让你去,我已经提前安排人去了那边,在难民之中积蓄力量更容易些,而且还能拉拢一批被朝廷追查的江湖客。”
信王道:“这是为你好。”
李长泽叹了口气:“行吧,就按照四叔你的要求做,不过......”
他眼神凌厉起来:“沈冷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咱们的大事,他现如今又在长安,而且还在参与调查同存会,如果再容得他,四叔不觉得大事会坏在他手里?”
信王认真的说道:“沈冷不日就会离开长安启程东疆,他还要准备大宁与桑国一战,备战之事远远大于查案的事,他不会停留太久,你现在想动他实属不理智,如果大战之前主将死了,军心不稳,大战就不能稳胜.......”
李长泽一怒:“四叔你是在我父亲谋划还是在为我谋划?如果是为我谋划就不该对我说这些,如果是为父亲谋划也不该对我说这些。”
信王的眼神里有些失望,真的失望之极。
他转身看向河面,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陛下不选李长泽是对的,这个人.......
“现在是个机会。”
李长泽走到信王身边停下来,也看着河面:“沈冷刚刚动了姚姚朝宗,找机会杀了他,然后把事情推给姚家,对于同存会来说姚家并不是那么重要,用一个姚家换一个沈冷,这是我们赚了,我父亲现在在做什么?就是在为长烨挑选稳定未来朝廷的班底,毫无疑问沈冷是最重要的那个,除掉沈冷,将来我对付长烨也多了几分胜算。”
信王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姚美伦也是姚家的人。”
李长泽笑了笑:“这和她是不是姚家的人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是我的人,我的人就应该以我为主以我为尊,再说......姚家现在还有什么人是她在乎的,她家那一脉早就没人了。”
李长泽停顿了一下后笑起来:“我在想,如果把除掉沈冷的事交给姚美伦来做,她是不是很乐意?毕竟姚朝宗是她亲叔......”
信王皱眉:“长泽,你要学会对身边人好一些。”
“好啊。”
李长泽笑着说道:“我对她有什么不好的?把报仇的是交给她自己去办还不够好吗?姚家祖上有一件猥鳞甲,我听闻沈冷一直都在想帮孟长安打造一身全身甲,用这件猥鳞甲做诱饵,再加上一个姚美伦......”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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