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跨上摩托车的金链子男,此时机车已经发动,金链子连安全帽都没来得及带,摩托轰鸣声中猛力拧动油门就要逃。
阿江趁机会进攻,拓跋妍劈手夺过还在负隅顽抗的阿江手里的钢管,右膝一抬,坚硬的膝盖又狠有准的给阿江裆下来了诚意十足的一击。
阿江整个人抱成团躺在地上抽搐,冷汗流得满脸都是,张着嘴却呼不出痛,几乎要晕厥过去。
拓跋妍没有理会他,她对自己下手的力度把握很自信,转而抡起沉甸甸的钢管,一道银光破空飞向骑摩托逃跑的金链子男,正砸在他后背上。
一声杀猪似的惨叫,金链子再把握不住平衡,连人带摩托甩出老远,失控的摩托车砰一声撞上了墙,他本人也摔得不轻,滚在地上抱着腿呻|吟。
这么大的声音肯定惊动了保安,事不宜迟,司机主动上前去拖烂泥似的金链子头目,拓跋妍则粗暴抓住阿江的一头黄毛,硬生生把他半个身子都拎起来,问道:“拓跋娇在哪?”
阿江怎么敢说!
他要是说出来,牵扯到那位秦少,老大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负隅顽抗道:“我不知道。”
拓跋妍没有犹豫,直接一个响亮耳光抽在他脸上,打得阿江惨叫一声,半张脸都肿起来,嘴角也破开流血。
拓跋妍面无表情:“我问你,拓跋娇在哪儿。”
阿江气急骂道:“妈的臭□□你——”
拓跋妍面不改色,猛力又抽了阿江一耳刮子,阿江屈辱的大叫,拓跋妍不再留情,下手一下比一下狠,几十下掌掴把阿江彻底打成猪头,脸肿的红亮充血,似乎皮肤再经一碰就要皮开肉绽。
阿江含糊的呜咽,满脸鼻涕眼泪,拓跋妍嫌弃的啧一声,用指甲划了划他恶心的脸:
“最后一次机会,拓跋娇,在哪儿。”
阿江撑不住,招了。
秦少让他们把拓跋小姐请到裕城会馆三楼蒹葭厅。
拓跋妍问清楚蒹葭厅的位置,眼神阴沉。顾敏看上去像是马上就要崩溃了,乔春宜其实心中也乱糟糟的,但还是揽着她的肩膀强作镇定:
“小妍,咱们要不要报警?”
乔春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顺理成章的把女儿当成主心骨,就这样下意识的求助于拓跋妍。
拓跋妍摇了摇头,瞥一眼那几个躺着装死的五湖帮流氓:“我担心报警会打草惊蛇,到时候这些垃圾狗急跳墙就糟了。”
说完她把视线移到一直沉默着的司机身上:“这件事情我去解决,司机师傅,麻烦你和其他两位兄弟保护好我妈和顾姨。”
乔春宜一时没反应过来,司机先生线条硬朗的脸上倒是露出惊讶的神色来,他看得出拓跋妍身手不凡,但是却想不到她能察觉到隐藏在暗处的另两个保镖。
拓跋妍用拇指指了指西北方:“今天辛苦你们了,改天我给大家发红包。”
司机先生皱眉道:“可是李总的指令……”
拓跋妍干脆道:“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只要能保证我妈妈的人身安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而且雁娆应该有说过让你们听我吩咐吧?”
她了解李雁娆,正如李雁娆了解她。虽说有时关心则乱,但李雁娆绝对比任何人都信任拓跋妍的能力。
司机先生点点头,没有再多嘴说什么,另外两个彪形大汉的身影也从隐蔽处闪出来。
拓跋妍转身抱住乔春宜和顾敏,把两个忧心忡忡的女人抱在怀里,小声说:“妈,顾姨,你们先跟着司机师傅走,我一会儿带娇娇回家。”
乔春宜张了张嘴,拓跋妍亲昵的用脸颊蹭蹭两人:“相信我。”
顾敏只恨自己太没用,哽咽道:
“乔姐,我和娇娇连累你们太多了。”
乔春宜没有办法,最终妥协了,她拍拍顾敏的后背,叹了口气:“咱们都是一家人,千万别说这样生分的话。拓跋妍,你长大了,妈妈也给你帮不上忙,只是刚才你自己说会带娇娇平安回家,可得要说话算话。”
安排好两位母亲的事,拓跋妍隐入黑暗,她在会所的主建筑物周围转了一圈,脑中迅速出大致的地形。
裕城会所的主体大楼有八层,那个秦少在三楼的蒹葭厅。
拓跋妍巧妙地避开闪着红光的摄像头,悄无声息翻越围墙,会所现下灯火通明,不时有人来往,拓跋妍观察了片刻,搞清楚穿黑白制服的是普通服务生。她把身体贴在隐蔽角落的墙壁上,终于有个落单的女服务员径直走过来。
拓跋妍屏息,待她走近后一记手刀砍在后颈,倒霉的姑娘就这样软软倒在拓跋妍怀里。
拓跋妍暗道一声得罪,迅速互换两人的衣服。
伪装成服务生的拓跋将军就这样面不改色混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