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殿内却寂静的可怕。
芙蕖呢,去哪了?她不是回主屋了吗?
“可以吗?”走得近了,他听到了贯小玉的声音,有贯小玉在,芙蕖就在,可她们在一起做什么呢?
为什么,一个刺伤了她,害她没了孩子的女人都能被她平常对待。
而他却被…
她不是十分的喜欢他吗?当年,她是那么不知廉耻的爬上了他的床,不就是因为她对他一见倾心吗?
现在,直接那么干脆的就不理会他了?怎么总是装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用力一些。”芙蕖的声音传来,张敖推开门,大步的走了进去。
芙蕖正在沐浴,四方的水池中,她和贯小玉两人一起,贯小玉正在为她按摩着肩膀。
两人雪白的的香肩暴露在水上,那白皙的颜色在水光的映照下,分外的蛊惑人心。
见到来人,芙蕖原本惺忪的睡眼猛地睁大,瞬间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不经通传闯入,这就是你的礼数吗?你不该对我如此不敬!”
对公主不敬?这是一个多么大的罪名啊!
“鲁元,你怎么将这么一大顶帽子扣给我?怎么说,我也是你夫君啊。”他走到池边,伸出手去欲要解开身上的衣带。
“来人!”芙蕖一声令下,瞬间十几个侍女冲了进来。
见到室内这诡异的一幕,众人都纷纷沉默着,等待着芙蕖的指令。
芙蕖轻轻抬起藕臂,直指着张敖:“将他带走,关入刑房,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放他出来!”
原来的刑房,是她用来教训那些勾引张敖的婢女的,如今,倒是归他本人了。
“鲁元,你怎么可以这样…”那些侍女自然不是张敖这个大男人的对手,但是,侍女们将他推到门外的时候,一小队士兵前来,将他拖走了。
这些士兵怎么会出现?她们何时来的公主府?
张敖被迫离开后,贯小玉愣愣的盯了他很久。
“怎么不继续按摩了?我的肩膀还是很酸。”她看向芙蕖,后者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你…打算怎么对他?”
“什么怎么对他?你这是什么意思?”芙蕖闭上双目,随即低声自言自语道:“难道像父亲一样吗?”
被她气死?
不,她没想让任何人死,只是想要这么寂静的生活就好。
偃儿还没有长大,张敖死了,她才十八岁,一定会再嫁人的。
她的心已经很累了,她不想继续和陌生的男人周旋。
而且,她身边也有一个对她温柔,给她快乐的人。
她不知道母亲和戚如意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可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似乎已经逾越了自己心里坚守的那条线。
以前信誓旦旦的否决别人的感情,现在,她还是屈从于现实给她的快乐。
“既然你不喜欢了,那就不要了不就好了,留在眼前,看着也不舒坦。”贯小玉的身份十分的尴尬,除却芙蕖外,别人都认为她是张敖的女人。
看着张敖接近芙蕖,她的心里很闹心。
公主已经不喜欢那个男人了,他还死皮赖脸的贴上来做什么?
“所以,我叫人把他叉出去了啊。”难道,她的不喜很难看出来吗?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都别让他再有闯进来的机会…”贯小玉说话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道:“他来了,你只会难受,那就干脆别见他好了,就像是太后娘娘住在皇宫里一样,皇宫四周把守严密,他就可以永远的被控制住了。”
芙蕖,她能狠下心肠吗?
这对夫妻,将近两年没有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没有在一起好好的说过话了!
现在她有了她,没有张敖,也是可以的。
她可以做的事有很多,代替张敖,为什么不行呢?
贯小玉看着眼中带着漠然的芙蕖,最终轻轻贴了上去,她在她耳边低喃:“我的公主,既然决定放弃了,就彻底斩断关系不好吗?他有什么好?若不是他的抱怨,我的父亲也不会为了为他出头而谋反。若不是他,我也不会伤害你。河边那夜之后,我们就注定了要纠缠一辈子的。不要去想他了,你还有我啊,我从他身下保留了的清白,给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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