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
不止一把!
懒散的目光顿时烟消云散偿!
巨骇令胆汁陷落,面孔跟着开始返祖…撄…
所有路人的脸都漫画了,这些五官不与常人相同的卡通人们像中心开花的冲击波一样咿呀散开!
不管是男女还是老少,他们一律配着标准的人教版小学一至六年级课文惊叫声哗啦啦夺路而逃……
水落石出!
街市滩涂上只留下了突兀的七块礁石。
礁石排列成众星拱月的形状:隐藏分布在各处的六把77式7.62mm手枪立时显现!黑洞洞的枪口全部指向处于人行道中心的歹徒和人质!
小黄蜂的耳边响起了几声炸雷:“放下枪!都给我放下枪!快点,不然我杀了她!”
犯罪嫌疑人已不再是待审的嫌疑人,他的举动一锤定音地将自己定格为歹徒,并且是十分恣意猖狂的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的脸上闪过一丝因果微笑。
因为……
遍布周围的枪口统统都哑然指了地。
重案组的六人不得不忌惮歹徒手中的人质,她不但是自己人,还是他们心目中兽兽遥望的女神。
“妖精”自得其所地任由歹徒嚣张了一阵。
人质在心里暗笑:“小乌鸦子,街上这么多人你绑谁不好,偏偏来绑千年老妖!哼哼,会算计也要有运气,一步走错就步步惊心,你完了!”
僵局忽然颤动而破!
人质竟然扭身夺枪!
“啪!”
枪响了!
小黄蜂的头部瞬间剧烈晃动。
“嗬!”
“哈……”
六匹野狼趁机一拥而上!
十数只兽钳锁死了猎物!
猎物疼痛出杀猪般嚎叫!
除了遭遇伤筋动骨的擒拿,更因为血淋淋的耳朵,它已经没了一大半,被反弹的子弹给吃了!
狼狗张良哪肯善罢干休?他浑聚起力量,狠狠的一记脑残重拳直接把杀猪声嘎嘣打停。
众狼慌不列地群问小黄蜂:“你有没有受伤?”
小黄蜂冰渣眼冰渣脸冰渣话地反问道:“你们看我像是有事的人么?”
她挥挥手,“行了,赶快把人带走吧,否则这家大商场就跟倒闭了一样,只有风吹过,没有人路过,挺萧条的。”
狼群隐隐起笑……
“那好,我们走。”
猎物被带走,小黄蜂匆匆离开。
罪犯被逮捕时一般都会有接地气的仪式,警方的行话叫“尘埃落定”,但通常都是用双脚来接,如果脚齐全的话很少有特殊待遇。
投降从宽,拒捕从严。
这名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罪犯所犯之错还不仅仅是拒捕这么简单。
他冒了警界的大不为:丧心病狂地绑架了隶属于刑侦大队重案组的炙手可热的警花小黄蜂!
最令人懊恼的是:他灭绝人性地用手枪顶了小黄蜂那万人迷的脑际!
既然冥冥中已是注定了该人的不平凡,那么他的下场也就不会平凡,绝无可能是普通的接地气。
真是因为脑残而晕过去的已不持枪歹徒如尸体一般被不屑地故意在地上拖行,而且是狠狠地被故意拖脚……留头!
为接地气把头皮都接烂了的人被甩丢上前来接应的警车,而且是后备箱。
武赢天并非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若无其事,她这次头部中弹的反应出奇地厉害,以至于几欲发狂来宣泄痛苦。
为避免被看出端倪的快速离行被迫因头部神经系统的崩裂式抽搐而中断。
“妖精”走着走着忽然抱头蹲下。
身体的万分痛苦令她表情极哭煞。
其心苦念:“好疼!怎么会这样?我的头是不是要裂开了!”
与癫狂的疼痛对抗一阵后,武赢天紧紧咬住牙关继续走,最后进入了远离危险区的围观人群里。
剧痛突然抽疯般暴戾!
她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麻木不仁的闲观者被吓得鸡飞狗跳,倒退出十数米。
地上之人心哭:“要死了要死了!这一次中弹只怕是要冒出大问题!不知我是否会因此而发生突变,或离开这副身躯。”
“妖精”抬头看了看周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行尸走肉,冷笑着勉强挣扎着起来。
伤痛欲绝之妖心下嘲笑着现代的城市人。
“你们永远活在自我滋润的现实里面,为了避免麻烦惹上身,无论匆忙不匆忙的身影总是麻木不仁的眼神,虚假的笑容。”
“唉……我好怀念绵绵的古旧之风,它虽不完美,不时还漂浮着尔虞我诈和血雨腥风,但却总是能清清凉凉地顺滑人心。”
她不想成为无心稻草人所关注的焦点,于是便蹒跚着强走到右边的小巷口,然后背靠着墙体慢慢滑下,直至坐到地上。
屈膝。
抱头。
静哭。
这颗子弹击中了她头上太阳穴的位置!
虽然子弹射不进她的身体,而且反弹的子弹还吞噬了歹徒的耳朵,但这次的疼痛是如此之巨,远超王强射出的八颗子弹。
仿佛落进了万劫不覆的冰寒深渊之人洒泪苦苦。
“不过才一颗子弹而已,为何像是要死了一般遭罪!看来,这个位置就是我身体的软肋,必须要回避!下次再不能这么蛮干,就算挨枪子也要选对地方。”
近乎撕裂的神经一点点摧残在勉强中支撑的“妖精”!
坚强虽靡丽但它却透出一丝无力,头部一次次的抽搐犹如拉出一条条黑色的阴间绳索,把整个人包围,困锁。
苦苦挣扎之人就像油锅里的蚂蚁一样无策。
每一寸理智,每一寸肌肤,好像都被扯碎,揉成一团,生不如死。
创钜痛深的武赢天无法抵御这份久无休止的折磨,喷涌的眼泪淋湿了大片的衣服……
痛苦跟欢乐一样,会创造一种气氛,那便是绝望!但某个深处,却还有一丝绽明,不让她沉眠。
无心的稻草人继续行围观。
他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寻个第一手的小道新闻,好在朋友圈里或是在家人面前摆摆谱,嘚瑟嘚瑟。
一位路人因为道路被挡而随口启问:“这里出了什么事?”
某君道:“刚才有个姑娘被持枪的匪徒劫为人质与几名警察对抗,幸好平安无事,但人却吓着了,喏,这不正在这墙角哭着呢。”
某老太用很知情的口吻瘪嘴道:“这姑娘吓得不轻,走着走着先是站不稳蹲下,随后干脆就是晕倒在路上,很长时间了都缓不过气来。”
问话的路人很不悦,“既然这么严重那你们都愣着干啥?还不把人送医院去!”
某君尴尴。
老太尬尬。
“让开!”
后来者拿白眼轰人,拿话开路,“让开让开,让我进去……”
“赢溪!”
女友那痛苦的影像瞬间刻骨,犹如一个铁榔头,狠狠地敲打在他的头上。
“赢溪你怎么了?”
“妖精”听声松开了抱头的双手,只是这么恍惚地一抬头她便展眼舒眉。
来者正是她的岷弟,她的太极!
一个是慌投身,一个是忙迎接。
“李珮瑶”怀开手一把就将人拉下!
扳倒。
贴面。
她忘了思考,也无暇思考,只是出于本能地去抱住他……
紧些!
再紧些!
岷弟被仰面朝天地跌躺在她的腿上,然后便是硬封堵!
凝聚了百般花妖芬芳,千般蛇妖柔媚,万般狐妖诱惑的绝世柔情妖吻在贪婪地肆虐……霸占!
在一波又一波的战栗和酥麻中,刺痛的寒冰开始融化……
只不过短短的数秒,此前那不管是令人还是令妖都苦不堪言的脑中痛海便迅猛退潮!
紧接着……
那演绎出“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的春风已是呼呼地扬尘卷土重来!
这个似乎只是路过的爱管闲事的男人被反扑,他四脚朝天地被此前还在泪大声小的娇柔美女虐出享受。
女强吻男……
是何道理?
没有道理!
丝毫没有!
后悔没动身投怀索受香吻的稻草人们纷纷哗然出驴叫:“嗯昂……嗯昂……”
方见哪有心思接吻?
无奈自己却摆脱不了这被俘虏的劣等姿势。
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吻如同暴风雨般狂野,让人措手不及!
魔域香蕊津滑地在缠绕的舌间摩挲,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稻草人们驴叫之后眼见到这四脚朝天的男子被女孩强吻得频频挣扎,不禁群起发出了嫉妒的鹅笑……
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弱女子生生给强迫了!
这似乎是一种令男人浮想联翩的另类性***扰!
嫩绿的稻草人拍下照片,随即就发到微博上。
挣扎无用,俘虏干脆就此真心享受,四脚朝天的人自然地手怀对方,这时候两人的姿态完全符合了恋人的身份。
围观恋男爱女的接吻颇有些无聊,也很尴尬。
未得到另类性***扰的稻草人见状臊出狗颜,喘喘吐着舌头,并嫉妒出一肚子的酸浆苦水。
他们腹诌着“大庭广众之下造恩爱太低俗!缺教养!没道德!”之类的话,最后灰溜溜地屁颠东屁颠西而散。
“妖精”的枪伤之痛连着Cc-n与Cc-u怒火一同烟消云散,她的眼睛也变得春光流转,近乎半小时的超长时段妖吻终于结束。
接吻也要劲,方见累得慌。
气喘吁吁的人腾出麻舌,木嘴道:“赢溪,你不是回蒙自了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路人说你被歹徒劫持做了人质!”
“李珮瑶”婉转起笑,“好多问题呀你,别忘了我的警察身份,执行紧急任务是常有的事,别多问,别奇怪。”
“我的问题哪有你的秘密多!”
他缓缓起身,惶惶道:“你刚才为什么哭?而且此前还在大街上晕倒过!”
“我在演戏!”
“演戏……演什么戏?
“还能演什么,演老百姓呗!普通人遇事就该惊慌错乱,害怕时免不了蹲蹲站站,外加晕倒哭泣,不是么?”
“还不说实话……那好吧,就按照你说的是在演戏,可是演戏总得有所针对的特定观众对象吧。”
“我当然有!”
“那好,说说看……你这番不辞辛苦地一哭二闹三上吊,到底是演给谁看呢?”
玉手一伸便拽过他的耳朵。
她低声道:“我这么做自然是演给犯罪嫌疑人的同伙瞧,叫漏网之鱼看,我是刑侦大队专业的秘密诱饵,随时都要出任务,万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警察身份,知道么?”
闻者不屑,“不想说就不想说,果然是来自远古时代的妖精,张口闭口都妖话连篇,一点都不实诚。”
说着方见便将“李珮瑶”拉抱起来,“走,我这就带你上医院……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我来珍惜!”
继续扯耳朵,“岷弟你好大的忘性!”
她狐颜一笑,“你忘了上次透视科医生的神情了么?还想再次去恐吓医院。”
“没忘,知道你做不了X光检查,但其它的诊断总应该可以的吧?”
“什么诊断?”
“目前还下不了定论,咱们先去试试B超之类的能不能做。”
“你不知道我知道,甭管是什么医疗设备,只要一诊断到我它就得出故障!”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B超医生保准这么说,‘坏了坏了!全是黑影!你们赶紧转院,一秒种都不要耽搁!’嗯……”
“你真的没事么?”
方见隐然起笑,“真是拿你这千年的妖精没办法,不去就不去,陪我去公司吧。”
她的眼神忽然有些黯淡,“我今天不想去。”
“那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陪你。”
妖雾又绕,“你说的哦,可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妖眼光芒四射,恣意的举手投足间描出一股青涩春华而又撩人的风情。
“嗯……我想去瑞士滑雪,另外再顺便参观一下聪明的温州人设在瑞士的百达翡丽手表制造工厂。”
“你这妖精!真是斗不过你,我投降。”
“李珮瑶”在最最痛苦的时刻莫明地想起了温暖的家,想起了眼前之人,因为感情已深入,所以此二者之间必须有个联系。
李珮瑶的父母会不会喜欢他呢?
终身大事有必要,也有待验证一下……
她俏眉微扬,抚丝轻语,“我想回家,你……能送我回家吗?”
他不假思索,“能!”
方见温情道:“我先打个电话……公司要拜托给父皇大人掌管,否则等我回来时都关门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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