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苦苦欲求的答案在顷刻间就尖声狂飙而出:“李珮瑶她真的不能生育……她不会来例假,我们天天在一起,连这个还会不知道啊!”
为牢牢稳在榜首,言者神秘兮兮地卖弄道:“而且,我无意中翻看过她的病历,是北京天坛医院的诊断……天生的绝育!神仙来了也没救!偿”
罗雪说着说着就叭叭地信口雌黄撄。
虚荣心的力量真不是一般的强大。
歪打正着!
口不择言之谎切实帮了“妖精”的忙!
相貌和生育有个屁的关系,罗雪的脑子……
得闻如此肯定的消息,桂鹏飞当即抚掌大笑!笑不可抑!
事关重大,周缔涛此次没有白使唤人,他近乎发誓地答应过:如果能甄别出消息的真假,就一定给2000元的跑腿费,并为留昆工作出力出言。
夜长梦多,工作之事不一定能成,但近在眼前的2000元钱是跑不掉的!
因为……
桂鹏飞用了手机上的录音功能。
咖啡喝完了,两人也一拍两散。
他们各有各的喜事:深谙舍便是得的人去找周缔涛数钱;另一个当上了荣耀无比的校花之首。
***
周缔涛用颤抖的手接过这关乎命运的手机。
他真得很在乎此事!
如果没有这一记犹如晴天霹雳的当头棒喝……
他一定会不择手段,无不用其极地将人弄到手,尽管他将来在一段时间内会暂时是一名警官。
录音播放(罗雪的声音)。
“……李珮瑶她真的不能生育……她不会来例假,我们天天在一起,连这个还会不知道啊!”
弱有音乐声的少许空白杂音。
“而且,我无意中翻看过她的病历,是北京天坛医院的诊断……天生的绝育!神仙来了也没救!”
听完录音,周缔涛腿脚一软,跌坐……
***
罗雪回到宿舍后,把头抬得高高的,似乎是一直在看着上铺的位置。
旁人一开始没注意,以为她在看什么东西。
后来……
发现不是!
因为……
她把书碰掉在地上后,捡书时也是抬着头捡的,头是抬着了,可眼睛却是向下看着的,这表情可真够怪的。
“罗雪,你的脖子怎么了?”
武赢天关心地问:“是落枕了吗?”
“没有……”
罗雪回答的声音和表情一样怪,是捏着嗓子说的,而且声音拖得老长。
“罗雪,你的嗓子咋了?”
陈思然猜问,“发炎了吗?”
“哦……嚯……没事……”
罗雪这次不但脖子怪,声音怪,连手势都怪异,是用唱戏的甩袖动作表示的。
“罗雪,你的手怎么了?”
朱玉环起疑地问,“扭伤了吗?”
“哦……嚯……真讨厌……人家没事的了……”
罗雪这次就更怪了:不但脖子怪,声音怪,手势怪,整个身体都很怪异,她说话的时候,像蛇一样扭动着身体。
三人都受不了疯疯癫癫的罗雪,干脆使使眼神前后着溜出去。
出去以后,她们去女生楼下小花园里的小石凳上坐着,讨论。
朱玉环眨巴眨巴眼睛,“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谁知道?”
陈思然的表情很无奈,“我见她出去前还好好的,怎么一顿饭的工夫就傻了!”
“诶……我好像听她出去的时候说过什么。”
武赢天故意紧锁眉头,然后忽然彻悟,“哦……对了,她说,她要去医务室开点什么药!”
朱玉环和陈思然明知道是玩笑,却不约而同地惊呼:“啊……吃错药了!”
三人一起软爬在石桌上颤笑。
***
周缔涛事后茶不思饭不想地伤心了好多天,他好像真的爱上了“李珮瑶”。
他甚至无端地遐思……
“不会生就不会生吧!这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取领养一个就是!”
“不会生小孩也并非一无是处,相反还自有它秘而不宣的好处!自己晚上少了许多麻烦程序,老婆还能永远保持漂亮的身材。”
想到这一层面,他居然哑然失笑。
周末,周缔涛回到自家的别墅。
见父母在小花园里摆弄兰花,周缔涛左思右想决定确认一下他们的想法。
因为……
父母左右着人生大事,尤其是曾做过检察官的父亲!他有着凡事都要摸一摸底牌的习惯,事无巨细。
李珮瑶的风波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如果往婚姻方向走,她不能生育这事绝对瞒不了一家之主的耳目。
后续当如何行事还得看掌门人的态度!
暗下盘算一通后,他浮笑走过去。
“妈……我有女朋友啦!”
周缔涛第一次对家里人提及自己有女朋友,而且是直接将此话用作开场白。
“是吗?呵呵……我的宝贝儿子终于长大了,都处对象了!”
周缔涛的母亲乐开了花,连发三问:“长啥样?漂亮不漂亮?怎么不领回来让我们瞅瞅?”
有其母必有其子,除了最后一问无回音,他连出数个肯定:“漂亮!相当的漂亮!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你绝对找不出比她更好看的人了!”
周缔涛说话的时候自己一直在暗下勾勒着“李珮瑶”万般可人的模样,心里美得不行。
周副市长整理着价值不菲的兰花道:“哼哼……小子,你可别把交际花给我往家里带啊!”
“爸,瞧你说的……”
周缔涛殷勤地帮父亲递过一把小铲子,“你儿子是那种人吗?她可是我们学校法律系的新生,纯洁着呢!”
“哦……那好啊!你这次就做对啦,咱们周家的媳妇她就必须是位有文化涵养的大学生,弄个每天只会把吃喝玩乐挂在嘴边的光鲜花瓶回来可坚决不行。”
周副市长一听儿子的女友是同校同系,煞是高兴。
“宝贝,改天一定要把她带回来让妈见见。”
此位非常善解人意的母亲拍着儿子的肩膀,“其实你也不小了,等工作落定之后,如果该办喜事就把它给办了。”
“嗯……我和她是一见钟情。”
周缔涛的脸上布满了灿烂,“说出来你们别笑,我们甚至都偶尔谈起过婚后的一些打算。”
“这么快!”
周副市长懊恼地停下手中的活,“你不是说她是才入学的新生吗!这才认识几天啊……就谈婚论嫁了?荒唐!”
“你别凶儿子!”
慈母赶紧帮儿子解围,“现在的年青人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有的才不过刚认识几天就结婚。儿子又没说现在结婚,他只是和姑娘说着玩呢!”
儿子回了感激的一笑,然后以怨报德般地亮出试题:“妈……你别说,我也没比她大几岁,居然都有了代沟。”
异口同声:“什么代沟?”
步步下诱饵的人心知此番试探的结局可能少不了要挨骂,但只要程度可控的话,他忍了!
周缔涛咬咬牙,狠狠心,决定此刻便把丑话引出来,“她和我说啊,结婚后不想要孩子!”
异心同惊:“什么?不要孩子!”
刚刚还在为儿子解围的慈母顿怒,“不要孩子那还结个屁的婚……自己过得了!”
“就是!哪能不要孩子呢?”
周副市长把铲子吧嗒摔地上,抖出硬话:“要是没有孙子,那我和你妈退休下来干什么?哦,吃吃喝喝等死啊……荒唐!这个姑娘不行……吹掉!”
言听计从?
这从来就不是周缔涛的风格,除非是到了穷途末路。
“她可是我们学校百年一见的校花!有无数人惦记着……就连社会上的闲杂人等都掺合进来,她却单单只选中了我,我多不容易啊!”
“你们见着真人保准喜欢,真的美若天仙……我不管那么多,我只要她,除了她我以后谁也不娶!”
愚蠢是怎么来的?
生气!或者动怒!
寡有人气而不昏!
周缔涛自己有些气急败坏,一恼怒竟忘了说话的艺术,开始顶嘴。
可他的老子是谁?身为浸淫官场多年的前辈,想要收拾自己那不谙世事的宝贝儿子还不容易!
“行啊……你去和她结婚,今天就可以结,我绝对不拦着。你们过你们的,我和你妈自己过。”
周副市长说着就把大手一伸,“把银行卡还给我……自己淘生活去。”
一招釜底抽薪就拿死了周缔涛的命门!
没钱怎么行?
别说收回银行卡,就是把每个月的生活费砍半他都活不下去,武赢天身后隐藏的暗爪在“知府大人”的干预之下主动收敛了。
“好了爸……你别发火,我吹,我回去就和她吹!”
他哭丧着脸道:“可是这钱……现在的女孩一个二个都现实着呢!她保准跟我要分手费,你看怎么办?”
弄不到人就弄钱,反正周缔涛不会干白忙活一场的蠢事。
“哼!现在这些女孩就只知道钱钱钱……要多少?”
周副市长见儿子比了一个巴掌,以为是五万,气得脸充血,“什么……五万!真是要命,去去去,找你妈拿去,以后少给我添乱!”
其实周缔涛只是想小讨个五千去夜总会喝花酒解解闷,谁知父亲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十倍,他乐颠颠地搂着母亲就进屋去拿钱。
***
罗雪自从以为自己是男生心目中的四大美女之首后,以前从不敢和“李珮瑶”一起并排走的人幡然改变了态度。
她现在是天天故意粘着二号美女,而且是当仁不让地并排着。
不过……
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周围人从正对面看她们两个的眼神还是与从前一个德行——黑眼仁对着“李珮瑶”,白眼仁对着自己。
罗雪一开始还以为那帮傻男生是不知道“李珮瑶”不会生育才这样,但时间久了她自己也有所醒悟。
因为……
桂鹏飞自从喝咖啡以后就再没主动找过她,就是在路上偶然碰到,也只是客套地打打招呼,态度很冷淡。
渐渐地,罗雪开始怀疑自己被桂鹏飞骗了。
可她始终不明白……
这桂鹏飞是何意图?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因为桂鹏飞并未让罗雪吃到什么亏,所以罗雪就更搞不清这其中的缘由。
时间真好!
不可捉摸的时间润世间万物于无声。
而且……
它越长越能去腐去垢,煞有菩萨味。
时间一长,她也恢复了正常,又是以前那个唧唧喳喳,没心没肺的罗雪了。
王宽和张浩南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待武赢天,但是见面的机会相对减少了些,因为侦察系比法律系多出了体能训练,他们时不时会出去拉练,所以生活还是在慢慢地发生了改变。
新学期就快就要结束,每个新生除了准备期末考试之外,无不在盼望着回家的日子早一天到来。
人生初次离开家这么长时间,任谁都怀念家人和朋友。
期末考试一结束,三人帮几乎是用跑的方式离开学校。
[蒙自市……]
透过公交车前面的挡风车窗,“妖精”远远就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是“父亲”和“母亲”。
他们不知在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驻足了多久?
二老始终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汽车一点点靠近。
车停了。
武赢天忍不住心中翻腾的热流,润眼跑下车。
“爸……妈……”
“闺女!”
“珮瑶!”
“父母”紧着几步小跑,三人紧紧抱在一起。
“我想你们了……”
当抱住“父母”身体的那一刻,鼻子再度发酸,两份潜意识都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
心顿时安静——靠岸了。
“我们也想你啊……”
“父母”闻着女儿身上那清新的味道,真像走入了大森林,整个人舒爽无比。
“干嘛在车站等啊……让我心疼死了,这里又冷风又大!”
她伸手帮“父亲”弄去白发上的脏物,“看,我爸的头上还落了桉树叶。”
王雪梅轻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你爸非要出来等!拦都拦不住,没办法,我只好跟着一起来了。”
李卓航眼里满是幸福,“咱们的女儿剪了短发,比以前更加漂亮!”
王雪梅牵起女儿的手,“走……闺女,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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