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很是奇怪:男生怎么可以上熊猫楼?
“你们是……”罗雪实在想不起来。
“我们是学生会的,你们入学报到的时候就是找我们办的手续,这都不记得啦?偿”
“哦,想起来了!撄”
罗雪闪开身,“请进,快请进。”
三人提着水果鱼贯进门,东西一搁,话跟着就来。
“哈哈哈……军训辛苦了,我们代表学生会专程来看望一下。你们女生不比男生,受苦了,送你们点水果补充下营养。”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学生会的主席周缔涛。”
高个子一直主导着说话,很官腔,“旁边这位是副主席钱勇,另外这位是文艺部长桂鹏飞……你们几位女生就不用介绍自己了,我可都记得你们。”
“别站着,快请坐吧。”
武赢天虽然警觉来者心怀不轨,但还是客套地挪凳子过去。
“谢谢,谢谢。”
钱勇赶紧接手,“我们自己来!”
桂鹏飞环视道:“你们中间有谁舞跳得好,或者是有音乐方面的特长?”
女生们都不吱声,三个学生会干部自起笑。
“别紧张,我们现在是同学,以后就有可能是同事,非同窗既战友,没啥可害羞的。”周缔涛话走四方眼盯一处。
“李珮瑶,我看过你的简历,好像有舞蹈特长啊?”
她对暗下不想待见的人淡口道:“那完全是为了简历好看而粉饰用的,登不了台面,更谈不上什么特长。”
“桂鹏飞,我看她不错,就挑她参加新生晚会的舞蹈表演吧!”
“你们女生就是太害羞,本来是舞林飞燕或者歌坛玉女,却总想把本事都藏着掖着。”
周缔涛把持着局面道:“我直接安排了吧……陈思然你进舞蹈组,罗雪和朱玉环你们两个进歌唱组。”
众女生面露愠色。
周缔涛对此心知肚明,但依旧我行我素,“我要是没点明察秋毫的本事还当什么学生会主席?”
说着他便动身,“呵呵……就这么定了!我们还有许多事,也该走了,你们好好休息,再见。”
这三人屁股一抬,真走了。
“什么嘛!我们又没同意……真是的。”
罗雪说着说着视线就转移到了桌上,她快手分发着,“人不咋地,水果还不错,大家一起来吃水果。”
陈思然报复似的狠狠咬了一大口香蕉,“这个周缔涛我不喜欢,一口的官腔,还对我们的情况了如知掌。我看他没安什么好心!”
三个学生会干部洋洋得意地走出女生楼,然后一路窃声交谈。
周缔涛拉阔步摆出气势道:“这个李珮瑶真是长得是国色天香,那容貌,那皮肤,那身段……”
他忽然把脸一沉,“诶,我可警告你们……谁也不许和我争!我再有一年就毕业了,终于逮到一个倍喜欢的姑娘。”
“头儿,你放心,我们有自知之明。”
钱勇奴相道:“再说了,谁争得过你呀?就你老爸那副市长的头衔,她要是知道了巴结还来不及呢,哪还会多看我们一眼两眼。”
桂鹏飞卑声道:“老大你的主意真不赖,军训几天后再来鉴定,当真一眼就能辨出仙妖之别,真是高明,佩服佩服!”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周缔涛笑声连连。
“有的女生确实好看,不过那是假象,因为化了妆。军训它就是一块过硬的试金石,化过妆的人汗水一淋就漏馅了,想藏都藏不住!”
“还有啊,那皮肤的底子好不好,得晒过太阳才知道。你看李珮瑶那皮肤,都晒十天了还是那么葱白,美死我了!极品啊……”
钱勇顶起了大拇指,“高明!有道是真金不怕火炼,你的这招我们领教了。”
“跟着我混,自然成高手……诶对了,那个陈思然也不错,要是没有李珮瑶,我一准挑她。哈哈哈……”
周缔涛说得意气风发。
军训进行到一个月,学生们练起了阵形,训练有素的影子逐步展现。
女生方阵是所有男生关注的焦点,稀有的几个熊猫女生全在笼子里。
看到成绩,武刚很满意,老师们也满意。
于是开始下一科目的训练,那就是打靶。
男生们拿到真枪,激动得不行,抱着长长的步枪看不够,摸不够,拿起来对对这个,对对那个,嘻哈大笑。
女生不像男生这么嗜好枪支,不过也是觉得新鲜,还是喜欢了一阵。
不过真打起枪来就不那么舒坦了,女生名义上虽是手枪方阵,但前期照例是打步枪,子弹击发的一瞬间后座力很大!直把女生们幼嫩的肩膀撞得红肿,叫苦不已。
还好,每个人也没几颗子弹可打,很快打光自己的子弹后一边休息去。
男生就觉得很不过瘾,刚刚打了几枪上靶的,正叫过瘾时,子弹没了。
脸皮厚的男生请求教官多发点子弹,结果被狠狠批了一顿:“去去去,子弹不要钱呐!要不要打机关枪……你们一个人打出去的子弹都够解放前红军的一个班分发了!”
这一天终归是军训以来最快乐的一天,每个人都笑容满面,包括肩膀隐约疼痛的女生。
打靶时间有限,军训早早就结束,所有脏人都一窝蜂冲向澡堂。
武赢天特殊的身体洗了也白洗,既然不需要,也就没去凑热闹。
宿舍里无人,于是她自得其乐地去收拾积攒了好几天的脏衣物。
“妖精”自言自语了一番。
“父亲还担忧我吃不了风吹日晒摸爬滚打的苦,这有什么,小菜一碟。”
“呵呵……好有滋味的大学生活,既新鲜又充实,蛮有意思的。”
“谢谢你李珮瑶,若不是因为这份令人匪夷所思的机遇,我这辈子都无法来体会这些,尤其是人与人之间频出的妙趣。”
另类至不必去澡堂的人独自去楼道端头的公众卫生间洗衣服,身体不会脏,可衣服还是会脏的。
待其洗好打枪时爬出泥灰的衣裤,舍友们也洗澡回来了。
“哎呀呀……累死人了,洗个澡真烦!”
罗雪一进门就嚷嚷,“这学校也真是,澡堂建这么小,哪够这么多人洗啊!排老半天的队,却只能洗几分钟。”
罗雪前脚进,另外两个后脚就跟了进来,也同样大发了一通牢***。
“澡堂里的水细得才有一根筷子那么粗,真不知道是去洗澡还是去淋雨!气死人了。”
陈思然把脸盆“砰”地一声扔地上。
朱玉环甩着毛巾念叨:“还是男生好,这种天气大都在卫生间里光着膀子冲凉,水又大人又少,关键还不要钱!我要是男生就好了。”
“诶……李珮瑶,自打认识你,我就从来没见你洗过头洗过澡的!知道你身体特殊出汗少,可这么邋遢也太不讲卫生了吧。”
罗雪说着就走到武赢天跟前,凑上去闻。
为了不被因脏被唾弃,她笑而不躲,“怎么,你还想验证‘闻香识女人’呐!”
“不会吧!你一个月不洗澡,身上居然不臭!”
罗雪大为吃惊,不服气地再次靠近,“让我再闻闻……嘿,真是!还挺好闻,散发出一股很清新的味道。”
“有这等事?”
陈思然和朱玉环很不相信地走过来,也凑过鼻子来武赢天身上闻。
“哎呀李珮瑶,你还让不让我们三个活了!”
朱玉环跺着脚发嗲,“自打军训以来,我三天不洗澡就臭得要命。你倒好,一样的军训,你一个月不洗澡,不但不臭!还是香喷喷的。”
“因为我不会出汗,所以半年洗一次都行。”她微笑着解释。
“我就不信邪,难不成你连脚丫子也是香的!”
说着,朱玉环上来就脱鞋。
以点带面,陈思然和罗雪也来了兴致,张牙舞爪地一起上来帮忙,她们扳倒了人就硬脱……
“不要啊……不要啊……”
武赢天被戏得开心,大笑着挣扎。
三人把鼻子凑到“妖精”的脚趾上,舌头都能舔到的位置……
“不会吧?还是香的!”
几位姑娘真是苦笑不得。
“我的妈呀!”
朱玉环苦脸感慨:“有你这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在,我们真是活不了了!”
“不跟你们玩了!”
见大家松手放开了她,武赢天趁机溜了出去,她生怕姑娘们又坏出什么馊主意来整自己。
出了女生楼,“妖精”实在没去处,想了想干脆去找王宽和张浩南,反正自己还没去过他们男生宿舍。
她念叨:“王宽和张浩南说过他们住6幢509宿舍,天天都是人家过来,也是该回访一次了!”
“李珮瑶”才一踏进6幢男生楼,立即就吸引了众多男生的目光。
许多人心中酸葡萄道:“切,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这么好的福气,居然能让校花亲自来登门拜访。”
王宽和张浩南就像朱玉环说的,是在卫生间冲凉去汗,不只是他们俩,全宿舍里的八个男生都一样。
大家冲好凉后一起回到宿舍,只穿着小裤衩在擦头发。
谁也没料到这臭哄哄的男生宿舍会有女生前来,而且不来则已一来就是无上极品——校花!
在这个学校里,男生楼基本没有女生拜访这等好事,即便有,那也是路上捡钱的概率。
门是半开着的,武赢天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自己不会进来啊……跟个大姑娘似的!我们又没***,进来吧!”宿舍里面一个男生咋咋呼呼地拉话。
推门……
双方齐失声:“哎呀!”
正因为知道有人来,这屋里的八个男生基本都是有意无意地转身面对着门把眼,结果竟是心中万分倾慕的极品校花出没在门口。
屋里的人无地自容!
侦查系的男生们慌得两手上下不停地乱动挥舞,不知道到底该遮挡哪个部位好,八个人就像在跳一种奇特的集体舞蹈,他们竟然忘记了可以转身。
还说自己不是***,肉光待赏的数个人体模特并未叫由男人演化而来的“妖精”吓了一跳,但却满面通红地逃出去。
“李珮瑶,你可以进来了!”
待王宽的大嗓门报过平安,武赢天这才放心地进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失礼了。”
男生们一个劲地道歉,特别是喊人进来的猴子(绰号)。
“妖精”左右粗一打量,羞道:“看你们慌得……我还是再出去一次吧!”
“怎么啦?”张浩南不解。
“你们自己互相看看吧。”
她眼光一躲,捂嘴窃笑着出去。
男生们赶紧互相间检查,还真是:衣服穿反了的;皮带没系好的;拉链开着的比比皆是……
王宽再次喊人,“李珮瑶,可以进来了!”
“你确定吗?”
“确定,我拿张浩南的饭卡担保。”
“妖精”再入,只见男生们一个个坐得端端正正,跟上课没啥区别。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我是武刚吗?看你们一个个都龟缩成什么样子?稍息!”
“哈哈哈哈……”
气氛瞬间活跃,男生们端茶送水,上零食,忙个不停。
“嗨嗨嗨,你们一个个的大献殷勤,想干什么?又不是来找你们的。”
王宽对舍友们的举动表示不满,“去去去……一边玩去!”
“王宽……”
一边拖着声音警告,武赢天一边用眼睛瞅着,王宽立时闭了嘴。
压这头,冒那头。
张浩南特意地站起来嘚瑟:“向大家郑重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们常说的黄蓉黄帮主……”
“张浩南……”
武赢天又拖着声音警告,张浩南赶紧把还没说完的话生吞下去。
有兄弟的好处就是有垫背。
王宽见机冒出来,“啧啧,看看人家这威仪,不跟她混都不行了!”
哄堂大笑……
乱过一阵,宿舍里稍微安静下来。
“诶,方剑最近与你们联系没有?”
武赢天无话找话道:“还有周晓蓉刚开学的时候还主动和我通过几次电话,现在却没了动静,只有苏玉洁还常和我联系。”
“我们和方剑也没怎么联系,那个……哎,江松柏也在北京念书你是知道的,他和我说啊……嘿嘿嘿嘿……”
王宽欲言又止,自笑个不停。
她虐色过去,“什么嘛!不许说半句话。”
“方剑呀,他躺在温柔乡里了!”
张浩南腹笑着插道,“这是我们刚刚知道的消息,本来打算吃饭时间跟你聊来着。”
“你猜他跟谁好?是管家婆!哈哈哈……笑死我了!我早就看出来这管家婆死盯着方剑不放,她还吃过你的醋呢!咳咳……”王宽笑得咳嗽。
“我说呢,怎么突然间冷淡了。”
武赢天本不把此人挂心,但心里还是透过一丝伤感,她没想方剑会这么善变,难道应了女人们常说的那句话:痴心而又可靠的男人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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