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君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心念急转:「想不到今日的事情竟会变得如此复杂!也罢……当日师父死在这个小人的毒药上,今日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既定计,便立刻出手,忽然跃起,手中长鞭一放一收,就将落在花树上的白绢卷了回来,微一吐力,便使得那白绢扑到鲜于通脸上。
描述起来麻烦,但其实丁敏君只用了一招,就是将白绢卷了过来,电光火石之下根本没人来的及阻止。
只听鲜于通惨叫起来,那蛊毒顷刻就发作了。
“胡大哥……快救我!救我!”疼痛让鲜于通人都错乱起来:“我一定好好待青羊妹子,绝不负她,求你快救我!”
过了一会,鲜于通又喊道:“青羊妹子,你快求求你哥哥,让他救救我,我会一生待你好。”
毒发越来越剧烈,鲜于通不知道看到什么,惨叫起来:“青羊,胡青羊,你别来找我!你快去投胎吧!我每年都给你烧了纸钱元宝!”
他说的前言不连后语,叫人听得稀里糊涂的。众人迷惑不解,唯有殷天正听得若有所思,他是知道胡青牛的妹子被人所负,后来惨死的事情。只是那时明教已经四分五裂,胡青牛独居蝴蝶谷不曾纠集教中人为胡青羊报仇。
既然是这样,殷天正自然不会再插手这件事。
华山长老面色变了几变,最终只是叹息一声,朝着丁敏君拱了拱手:“丁掌门,你替我们华山派清理门户,老夫谢过了。”
丁敏君却不领他的情:“我是为我师父报仇,与你们华山派没有干系,不敢受长老的谢。”
华山派长老被丁敏君说的脸皮通红,但也办法,只带着门人离开,连鲜于通的尸体也不管了。
其他门派你看我,我看你,竟然都生出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今日这些门派齐聚黄鹤楼,可以说是都为了谢逊而来,不论是因为屠龙刀,还是因为谢逊昔日惹下了那些桩血案。但事情发展到现在,想协众人之势威逼武当已经可以说是不可能了。不知道多少人在心中大叹可惜,当初丁敏君回来,就没问出什么来,现在张翠山回来,两次威逼武当,也没能得到什么消息。多好的形势啊,到底成了一场空,以后只能伺机窥探了。
众人百转千回的心思暂且不谈,何太冲和崆峒五老各自带着人向武当告辞之后,其他人也都全部散去。
丁敏君峨眉弟子小心避开毒药,不要直接接触鲜于通的尸体,让她们将鲜于通的人头割下来,准备用于在坟前祭奠灭绝师太。之后便也向武当派告辞。
回峨眉的路上,陈彦对丁敏君道:“今日这些人虽然离去,但似乎还有盘算,只怕今后还会有不少人或明或暗来武当打听谢逊的下落。”
“这是肯定的,当日我回到峨眉,也曾有不少人来窥探,那时他们还不确定我知道谢逊的下落!”丁敏君道:“如今张翠山就在武当,殷素素不知在武当还是回天鹰教,但无论如何,这两处地方怕是不会安宁了。”
“那你又何必再搀和进去?”陈彦是想劝说丁敏君放弃屠龙刀。
丁敏君沉默了一会,回道:“没有武穆遗书,我如何完成师父的遗愿?”
陈彦很想说领兵打仗也不仅仅只靠一部兵书,但他知道丁敏君钻了牛角尖,现在说了只怕她也听不进去,只好暂且闭口,将来再寻机说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