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都是一样的,没有亲疏之分,对谁出手自然也就没有了区别。
当并非谁都能做出这样理智的分析,所以卯之花队长见浮竹十四郎想要上前,立刻对他和白哉说道:“浮竹队长、朽木队长,请你们暂时拖住浮竹小姐,我需要先为京乐队长疗伤。”
两人自然没有异议,于是同时朝若水迎了过去。
有了京乐的前车之鉴,白、浮二人自然不敢轻敌大意。
趁此空隙,卯之花烈则为京乐做了简单的治疗。
十四郎自幼体弱多病,体力方面明显不如其他队长,不过他的白打却称得上高手。他和白哉合攻若水一个,即使对方处于暴走状态,却也还算顺利地暂时压制住了她。但也仅仅是压制住她而已。
与出手便是杀招的若水不同,毕竟,若水对于他们来说,一个是亲生妹妹,一个则是心中之人。他们又没神智不清,带着顾忌出手,又不想伤到她,饶是能够牵制一时半刻,却无法将她擒住。
时间一久,十四郎体力上的弊端也就体现出来了。
但就在白哉和浮竹快要压制不住若水的时候,一把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威严响起,语气更是不容置疑:“你们都退下!”
白哉和十四郎俱是一顿,相互看了一眼之后,一起地向后方退去。
“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缚。”
立时,便有一条手腕粗细的锁链扑空而来,转瞬之间就已缠上若水周身!
“啊!——”
身体被锢,行动受阻,若水竟挣扎着尖声叫喊起来。
“……老师!”十四郎看向姗姗来迟的山本元柳斋,急忙解释道:“若水现在神志不清,她不是有意伤人的!”
山本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京乐。
此刻,卯之花烈已经帮京乐包扎好伤口,但他的样子仍有些狼狈——洁白的羽织血迹斑驳,死霸装胸前的位置有一个颇不规则破洞。至于那件闷骚的粉色的碎花外袍,已经沦落成了与野餐布同级别的座垫单子……
唯独神情恢复了平时的吊儿郎当,“呀咧,呀咧~老爷子来得可真是及时啊~”京乐摸着胸前的伤口咧咧嘴,“不过,就这么绑着小若水也不是个办法吧,我看她一会儿说不定又给挣脱了~”
“是啊,老师……总要想个办法,先让若水清醒过来吧。”十四郎看看京乐,然后也转向山本。
“卯之花队长。”山本老头沉声道,“浮竹若水的情况如何?”
“目前只能判断她神志不清,灵压处于过度饱和的状态之下。如此下去,十分危险。”而且,不仅她本人有危险,瀞灵廷内的许多人都有危险。
山本沉默了片刻,又问:“可有治疗方法?”
“这个……”卯之花烈眉头紧蹙,“尚有一法可试,只是……”她看了一眼仍在挣扎的若水,“……治疗过程中,需要病人静卧。虽然有强力的麻醉剂,但以浮竹小姐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成功注射,恐怕也不是易事……”
“卯之花队长,你是说……崩点?”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十四郎担忧地望向若水,表情变得既心疼又无措,“能不能……”
京乐走到他身边,拍了怕他的肩膀,“嘛,十四郎你就不放宽心吧~老爷子一定能找到办法的~是吧,老爷子?~”
“可是……”
不等对方说完,京乐便打断他道:“小若水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怎么说,你也要相信自己的妹妹吧?”
十四郎再度看向若水,点了点头:“……嗯。”
最后,想出办法的人并非山本元柳斋,而是朽木白哉。
“京乐,这样可行吗?如果伤到若水……”看着正在准备的白哉和卯之花,十四郎不安地站在京乐身边。
“放心吧,十四郎。朽木队长的实力有目共睹,力道的拿捏不会出问题的,况且还有我们在边上照应着,小若水不会有事的。”话虽这么说,但其实京乐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僵硬,心里更是紧张不已。
白哉则没有理会身后的谈话,站定后,朝卯之花烈点点头,后者便施放出一个破道击向若水身上的锁链。
与此同时,白哉开始咏唱:“铁砂之壁、僧形之塔、灼铁荧荧,湛然而终至无声!缚道七十五,五柱铁贯!——”
锁链应声而碎,而五根巨大的铁柱也跟着凌空而降,分别砸向在若水的头部和四肢,让她在获取自由的一瞬间,再次动弹不得。
“啊!——”
刺耳的尖叫充斥着众人的耳膜,十四郎心中一痛,但刚上前几步就被京乐拉住,后者朝他摇摇头,同样心有不忍地看着趴在地上扭动地若水。
卯之花烈见若水被制住,立刻走上前,低声说了几句“缚道之四,灰绳”,彻底将若水的四肢固定稳固,这才开始实施治疗。
起初若水还在挣扎扭动,但在卯之花注射了麻醉剂一刻钟后,若水的情绪终于归于平静,而那磅礴的灵压也跟着渐渐减弱……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周三的发烧持续了三天之久,这一周都在家卧床养病,母上大人不让碰电脑(只让睡觉),更新迟了向大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