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的气息全然不见,满满的都是花申所带来那股奋发进取的味道,便连她自己都被这首歌给弄得心神激荡,久久不能平复,仿佛自己现在就沐浴在他那碧波高壮、万道阳光普照之下的场景之中,使人浑身都充满了暖意融融的正能量。
待到花申此歌一歇,她望着花申的眼神竟有些呆呆的,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当然,在花申眼里,她也确实算不上认识自己,花申瞧她那模样,当下微微一笑,特豪气的一甩衣袖,又稳稳当当的就坐了下去,直接弃了酒杯,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中气十足的高喝了一声:
“好酒!”
花申这一声高喝才将这大鱼儿给惊了过来,她定定的看了花申好一会儿,才起身冲着花申深深的一礼,道:
“花公子果然大才,小女子深感敬佩,只是不知此种唱法公子是从何处学来?”
“鱼儿姑娘的称赞在下愧不敢当,至于这种唱法么,只是我自己随意唱着玩玩的而已,当不得真。”
花申一脸的大言不惭,一副我随意唱的,你不用在意的神情笑着道。
而大鱼儿则很是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说道:
“我若是也能像公子你这般,随意唱唱就能唱出这般新颖又从未出现过的词曲,那我今生便是只得此一曲,那也是死而无憾了。”
“哈哈,鱼儿姑娘,此曲当真算不得什么,我胸中的沟壑又何止曲曲一首歌曲?实在是不足道哉。”
花申笑着说罢后,还向身后招了招手,示意那青岚再给自己送壶酒来。
“哦?公子即如此说,那何不再唱几首来,让小女子再欣赏一番?”
这大鱼儿一听花申说还有这种曲子,双眼顿时就是一亮,很是有些急切的向花申追问道。
“鱼儿姑娘,这歌曲么,时有品评便好,听得多了,却也没什么意思,我今日若不是被你那摧心的曲子给激得郁闷不已,也不会唱这种提精气神的歌,实话不妨跟你说,我最烦唱这种歌了。”
花申这话倒是不假,他在后世干营销那会儿,天天听的、唱的全是这种歌,直到现在他一想起来还有种想吐的感觉,这也算是他搞营销时留下来的一个职业病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只是不知公子为何不愿以琴音配之?”
这大鱼儿以手抚了一下耳边的秀发,略为奇怪的问道。
“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通音律,更不会弹琴这种文雅的物事了,所以也只能这么清汤白水的随便吼上几嗓子了。”
“公子当真不通音律?”
大鱼儿实在无法想像,这不通音律之人又是如何能创出这种唱法的。
花申郁闷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闷声道:
“当真不懂!”
“那不知公子可否允我日后弹奏你的这首词曲?”
这大鱼儿面带希冀的看着花申问道。
“弹奏?那倒是随你的意了,我无所谓。”
花申双手一摊,一脸的随你高兴。
“那小女子谢过公子成全了。”
那大鱼儿又起身对着花申很是正式的向他道了声谢。
“谢就不必了,只是如今时辰已然不早,在下家中还有些俗事,不便久留,鱼儿姑娘若是无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花申说罢,便欲起身告辞。
大鱼儿听他要走,便用很是有些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幽幽的道:
“小女子便这般入不得公子的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