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兄,你听这青岚姑娘的琴艺却是如何?她的琴曲之功便是在这秦淮河上也很是有名,除了秦淮河上的那八艳,便是属她最好了。”
听罢一曲的康公子一脸的陶醉。
“还行吧。”
花申只给了这三个字的评价。
“还、还行?吧?”
康公子一脸的诧异。
“恩,确实还行。”
花申又点了点头,确定道。
“听闻公子所言,似乎对我的琴曲不甚满意,不知可否请公子赐教青岚一二?”
这青岚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听得花申对她琴曲的评价仅是还行,她的心中自然不忿,自打她公开唱曲之后还从没人这般说过她,就算有人说她比那八艳稍差,但也绝对没人说过她的水平只是还行。
“呃,赐教便免了吧?我这也是随口说说,姑娘不必当真。”
花申听得这姑娘较真,脑袋便有点大,只想将其搪塞过去也就是了。
“公子随便说说我的琴曲都只是还行,那若是认真说说,我这琴曲还不成了不堪入耳之音了?而且刚才我听公子与康公子谈诗论道,也颇是有些见解,想来公子也不会是那一无所知的草包吧?”
这青岚看似淡雅,可说出的话来却是叼钻、嘲讽得很。
花申听后眼角忍不住的直抽抽,索性便直接开口直说道:“姑娘即如此想听,那我便与你说说。”
“首先,我送与姑娘十一个字:为赋新词强说愁、无病呻吟!”
花申语气毫无客气之意,开口便直接了当且掷地有声。
那青岚听得花申所言之后身子便忍不住的轻轻一颤。
“我观你面相便知你生性冷淡,再听你所言,更知你性情孤傲且自视甚高,等闲男子莫能入你眼内?你又如何会有那等情感经历?而且你因我一言便不依不饶,可知你心胸狭隘,即不容人、也不饶人,就依你这心性,我不必听你琴曲也可知你的琴曲造诣不会高到哪去——无胸怀之宽广、无情感之经历,你如何能弹唱出真正撼动人心的琴曲?”
花申看着那青岚姑娘,言辞犀利依旧。
青岚听罢,面色骤然一变,将那尚抚着琴弦的手慢慢攥紧。
“如今听你唱那相思情又深、意又切的曲,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无病呻吟!有形有韵而无神,便是技艺再好,那也只能流于下成!我说还行,那还算是客气的了!”
花申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后重重的往桌上一顿,又喝道:“小绿!倒酒!”
嘣的一声自青岚那边传来,她闻听花申此言竟是半分也辩驳不得,花申所言无一分不切重她的要害,生生气得她一把抓断了自己的琴弦,可花申却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在后世活惯了,对这种极其自以为是的女人甚为讨厌,再加之这青岚不断的自己往他枪口上撞,他自也没客气的道理,因此这一番话说下来,把那青岚给气得是面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竟是生生的说不出话来。
“青岚,你退下吧。”
正在那青岚憋得要死要活之时,从画舫的上层传来了一道淡淡的声音。
那青岚不甘的看了花申一眼,似是要把他牢牢的记在心里,在最后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这才起身道:
“是,小姐。”
说罢,她便转身退了出去,只那走出去的脚步却是深深的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怨气。
在这青岚岁离去没多久,便又从门外走进来一名女子,年约二十上下,着一袭鹅黄色长裙、外罩一白色轻纱,柳月弯眉、丹凤眼、挺翘的鼻梁下那尤如一抹盛开的杏花般粉红娇嫩的粉唇,标准的一位大美女,只见她眉目流转之间便将目光定在了花申的身上。
而花申此刻正目露欣赏的看着这名女子,同时心中不停的暗赞着,好一道亮丽的景色,莫非这个大明朝中的女子都长的这般好看么?若是如此的话,那我将来岂不是要养一大片的森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