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疯狗般对汉飞扑过来,拳打脚踢的“我让你贱,让你骚,一对狐媚眼睛天天专捡不干净的事做,真是臭不要脸,看我老娘今天不打死你,撕烂你这张骚脸”看着文牒平时娇小力弱的,下起手来比男人都狠,汉飞的脸上已经被抓的一道一道,青一块,红一块,像个染缸般绚烂。额头在刚才的碰撞中已经流出了鲜血,顺着脸颊,鼻梁,渐渐的滑进嘴角,汉飞麻木的任由眼前的这位母夜叉厮打,也没去反抗,很奇怪她一点痛楚的感觉都没有,耳朵如浸水般“嗡嗡翁”的响个不停,只看见压在自己身上的文牒,面面目狰狞,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破口大骂。
已经死了吗?被黑白无常发配来地狱吗?也对,像自己这种扫把星下地狱是不错的归宿。死了不就解脱了吗?地狱里也会有恶公恶婆吗,打吧,打吧,雨点密集的拳头噼噼啪啪的落在身上,死了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直觉了,死后就只有灵魂了。
“蝶碟,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呢,她粗布烂衫的一副穷酸像,看着就让我恶心,我怎么可能···如果当初不是你觉得她工资低··”
“闭上你的臭嘴,合着你干的好事,还怪到我头上来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贼眉鼠眼的,别以为老娘不知道。”
“蝶碟,你可真冤枉我了,我眼光再什么不济也不会傻到,守着凤凰找山鸡啊。”“真的!”“我对天发誓”
“难道我眼睛瞎了,出现幻觉了不成”
“老婆,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上午根本就没在家,想着你过几天生日了,出去给你买了礼物,本想给你个惊喜,你看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那块翡翠,现在倒好了,惊喜没了,还招的你怀疑我。”这块翡翠确实是男主人上午去买的,本想着送给汉飞好方便自己办事,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大用场。
文牒看见翡翠,霎间容光焕发,眼冒金星,唇角也勾起笑意,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算你还有良心”
男的见老婆心情大好,趁热打铁把文牒搂在怀里“蝶碟,不管发生什么我只爱你一人,你要相信我。今天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保姆进来见你没在家,就对我拉拉扯扯,动手动脚的,我推她出去,她··她就脱了衣服躺在沙发上,说如果我不同意就报警告我襁坚,我怎么肯,上去抢她手中电话,就是你进去看见的那一幕。”
不知过了多久,耳朵有渐渐有了清晰的声音,身体在慢慢的恢复知觉,各种疼痛在瞬间如火山喷发蜂拥而来,具体是哪里疼都不知道,应该是除了头发之外的所有地方。汉飞觉得脸上湿湿的腻腻的,用舌尖轻轻添了嘴唇一下,好咸啊,自己还没死吗,上苍你真是有好生之德啊,把我折磨成这样还让我苟延残喘,汉飞想动却动不了。
“没死,没死,吓死我了,如果真死在咱家里··真是倒霉”
“赶紧弄出去,是死是活与咱们没关系了”汉飞如一具死尸被自己的雇主像拖条死狗般仍出去了。
天色已晚,楼道的灯都亮起来了,她强迫着自己站起,她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人间地狱的高楼,只有离开这自己才能清醒的思考接下的问题,是死还是活,这个问题有大把的时间去考虑,只是必须先离开这。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是颓然,身体犹 如千金重,而头也像灌了铅,她借助着墙壁的力量一点一点抬伸自己的身体,“力不从心”此时的汉飞体会了个真真切切,原来自己的身体也不是自己能说的算了的,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啪”又重重的摔下去,不争气的泪珠如决梯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对祖孙有说有笑的走出来,看的汉飞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僵化了“奶奶,怕”
“不怕不怕”老人搂紧了孙子仅仅的贴墙壁走过去,跟汉飞保持了能保持的最大距离,汉飞自嘲的笑了笑,费力的爬进了电梯,空无一人。
电梯的一面是玻璃镜,汉飞看到镜子的自己也被实实在在下了一跳,想起刚才祖孙俩的表情也觉得不足为奇。凌乱的头发肆意的铺盖在脸上,脸上高一块低一块,青一块,紫一块,还滴流这鲜血,看不清五官原来的样子,这样的画面就像电视剧中古代的沿街乞讨的流浪者,只是乞丐招人怜,而自己只能看了让人惊悚。电梯在急速的下滑中,汉飞体会到一种从未有的愉悦和块感,就如从万丈红尘中飘摇下坠的微尘般轻松自在,。
宽阔的公路上汽车川流不息,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想必已经是凌晨了,出租房已经是回不去了,地铁站离这里距离不算近,就是爬也爬不过去,何况爬得力气都没有了,汉飞颤颤巍巍的走进了一个街心公园,找了条长凳就躺了下去,早春的夜晚还是很凉的,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她觉得身上异常难受,凉一阵热一阵,五脏六府像被人一点一点撕裂般生疼生疼的。
寒夜如水静静流逝,汉飞再也经受不起这般撕心裂肺的折磨,她看到了妈妈,爸爸,还有阿妹,他们站在一片美丽的草地上,身后的房子升起了袅袅炊烟,爸爸正在劈柴,阿妹正在悠闲的吃草,时不时还在朝着自己“咩”的叫着。母亲还是那么安详宁静笑着向自己招手“来吧,孩子,结束一切的痛苦,来吧”
汉飞幸福的留下了眼泪,她笑着,跳着奔向了自己的幸福“妈妈,妈妈,我好想你们”。
“喀”一声刺耳的紧急刹车声划破了夜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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