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隅,”陈局笑眯眯地向着陈惊隅介绍,“那是白小姐,我在等她。”
“白小姐?她是?”陈惊隅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有些意外陈局为什么对这女生态度好像很不一般。
陈局笑着开口,顺带向陈惊隅介绍:“她外公绣花很好看,我经常跟她外公钓鱼,白小姐本人也很厉害……我今年要压白小姐考江京大学!”
政策上那些事,他不好跟陈惊隅开口。
绣花?钓鱼?陈惊隅皱皱眉,还压她能不能考上江京大学?
他们都在压梁无瑜跟许知月的分。
“陈局,我还有事。”陈惊隅没有兴趣再过问太多,打断陈局,礼貌向他道别。
他快速回到对面车上,将车驶入人流。
陈局还有一堆彩虹屁没说出来,就看到陈惊隅飞速离开。
“白小姐,”他皱皱眉,余光看到白蔹接近,他连忙收回看陈惊隅的目光,将手里的小方盒递给白蔹,“这是迟律的律师徽章,明天上午他要用。”
陈局明天去不了。
张世泽那基本没什么大问题。
陈局并不担心。
他现在要加班处理完正事,后天沈清出院,他要抽个时间到场。
“好。”白蔹低头看了眼,黑褐色的木制小方盒。
上面还纹着律师所的纹路。
很别致。
陈局将白蔹姜鹤送回青水街,顺道一起去看纪衡。
白蔹给兰斯扎针的时候,陈局跟姜鹤就蹲在一边看纪衡绣大白菜。
“叔,后天我跟纪哥一起去接嫂子,”纪邵军还有课,陈局已经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过上两天,我们就去河边钓鱼。”
纪衡眯着眼,将羊毛尖般的线头穿进几乎看不到的针眼中。
看得陈局与姜鹤二人十分惊叹。
穿完线,纪衡才开口,“邵军一个人去就行。”
这陈局怎么会答应,不过他并没有多说,只转移话题,“白小姐文转理,现在高三成绩怎么样啊?”
这次家长会还没开。
白蔹也从不会主动说分数。
纪衡记的还是上次的月考分,因为白蔹考得出乎他的意料,他记得非常清楚,“450,要求不高,二本线达到了。”
“啊?”陈局瞬间凌乱。
二、二本线?
他还要压白小姐上江京大学的。
**
星期三。
张世泽案件开庭。
八点,法院还没开门,张妈跟闫鹭就等在法院门口,望眼欲穿。
九点,白蔹、姜附离还有路晓晗与闻其到达。
九点20,迟云岱才姗姗来迟。
他今天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律师袍,这个星期天刚买的,开庭对律师袍没有要求,他没让人把他的律师袍带过来。
“迟律,”白蔹将木盒给他,“这是律师徽章。”
迟云岱随意的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徽章,他看了眼,就拿出来扣到左边。
很随意的态度。
白蔹压低声音,跟姜附离小声说话,“他们今天请的律师好像很厉害,迟律可以吗?”
“请的谁?”姜附离略微低头,他声线偏低。
“赵景州。”白蔹想了想。
姜附离思索半晌,摇头,“没听过。”
白蔹:“……”
算了。
欣姐站在两人身后,看看迟云岱那一张肃然整理着律师徽章的脸,再看看白蔹和生人勿近的姜附离……
这群人,怎么感觉靠谱又不靠谱的样子?
到底行不行?
九点半。
所有人到达法庭。
张妈跟闫鹭终于看到了被告人席位上的张世泽。
接近十天不见,张世泽消瘦很多,但精神还算好,看到张妈跟闫鹭,他没有说话,只沉默的坐着。
张妈握住闫鹭的手,强忍住眼泪。
一行人在左边的旁听席坐上。
接近十点。
刘董跟法官一前一后就位。
刘董先到,他与一个青年男人并肩走着,青年男人也穿着黑色的律师袍,与普通律师袍不一样的是,他的衣襟是红色的。
刘董脸皱巴巴的,一进法庭,目光犹如毒蛇一般滑过张世泽,嘴角勾出诡异的弧度。
让人心底发麻。
几分钟后,他才移开目光,打量着被告席位上的律师——
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没见过。
两方律师就位。
左边旁听席,路晓晗掐着闻其的胳膊,压低声音,手不听使唤地颤抖:“闻其,那、那是常胜将军赵景州吧?”
闻其目光还放在对方律师席位的青年男子身上。
大部分视频跟本人是有些差别的,但闻其很肯定,“你看他衣服上的红色衣襟,网上不是说了全网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殊荣,这就是他的标志。”
“他们怎么请到了赵景州?”路晓晗看着对面,几乎是惊叫出声。
前面,闫鹭跟欣姐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心,因为这两人的对话心又提到嗓子眼。
法官严肃地坐到中间的座椅上,法槌轻轻一敲,确认完毕双方身份,开始开庭辩词。
那位赵律师站起来,他先是看了一眼迟云岱这边。
然后拿起一堆资料,开始辩词:“尊敬的审判长,人民陪审团。被告方当事人于地下车库,在与我方当事人毫无纠葛之外,对其残忍施暴,这是一件极其恶劣……”
赵景州有理有据,言辞铿锵。
列举了一堆两人的人际关系,以及刘新明平日做慈善的证据。
言辞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左边旁听席,闫鹭跟张妈每听一个字,身体紧绷一分,心脏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即便没有跟赵景州面对面,即便跟他隔了好几米,即便没有眼神交流,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赵景州的压力。
“不愧是常胜将军……”闻其深吸一口气。
绝对压倒的气势。
很多律师一开场就被对方气势压住,那基本上结局已定。
闫鹭等人紧张地看着前面坐着的迟云岱,只求对方能顶住赵景州的压力。
“您放心,”张妈没有给迟云岱压力,她声音颤抖,“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很感谢您愿意为我的儿子辩护。”
对面,刘董身边的人压低声音,讽笑地看向对面:“刘董,对面怕了,您放心,有赵律师在,这个张世泽必死无疑。”
刘董“嗯”了一声,目光阴恻恻地滑过张世泽,落在对面律师身上。
迟云岱目不转睛地看着赵景州。
他没拿资料,只在对方解释完最后一条律法之后,才抬手,“一派胡言!我上课时就跟你们说过,一名合格的律师要严谨对待每一条律令,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条我上个月刚修正,你最近到底有没有研究刑法?我感觉你脑子一片空白。”
早早早,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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