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电脑屏幕雪白一片只留着一个记事本在上面输入的箭头一下一下地闪着卫凌窝在他的怀里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很无害但是耳朵却已经听到了门外门外有有人而且來者不善暗自思忖着來者会是是谁卫凌却被电脑屏幕吸引了注意力
明明沒有人按动键盘也沒有连接上网络但是屏幕上却开始自己跳跃起字來不一会儿就连成一句话
“张灵小姐你过得好吗?”
一句话彻底让两人的戒备心到了最高点
沒有过多久上面又飞快地弹出一行字“还是我该叫你卫凌小姐”
从上桥的怀里出來卫凌脸上的害怕之色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镇定和冷静沒有回话卫凌双手放到键盘上快速地回答“你是路南还是阿兹莫丹”
似乎伴着对方的轻笑声回话很快浮现在二人面前“你觉得我是谁我便是谁我们这么久沒有见了你一下子就带來了一个新朋友过來让我有些意料之外了既然如此我想我也应该为你们回一个礼物”
“打开门我的礼物已经站在门外了”
说完最后一句电脑上开始自动清理缓存瞬间变成了真空状态就是上桥再费工夫也不可能找到对方的蛛丝马迹了不过二人这时已经沒有心思管别的而是全都放到了刚刚的那句话來阿兹莫丹用了站这个词很是奇怪正常的礼物根本不会用这个主动性动词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是活物
联想到刚刚來的人卫凌心里已经有底了
两人走到了门前微微打开了一道门缝但手都已经放到了背后时刻准备着出手只是一眼卫凌的手一下子无力垂下明明白白地显出主人的惊讶上桥看她吃惊到连瞳孔都缩小了不禁一头雾水顺势看过去接着也如雷轰一般站在那里不动了
门外的人微微笑着之前微微鼓起的包子脸已经瘦下去反而让少年看上去成熟了几分也帅气了很多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毁掉了从前的那几分隽秀少年人的身上带着从地狱里走來的湿气和黑暗同那张雪白的丧帖一模一样让人心寒
看着呆立在门口的二人亚秀收起了笑容冷冰冰地吐出了机械音“我是來代替博士问好的顺便传递一句话‘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说完亚秀沒有多停顿直接转身走开卫凌立刻跨步上前拉住了亚秀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亚秀你沒有死”
再多的事情也沒有看到亚秀死而复生來得让人惊喜
亚秀甩开了卫凌的手冷冷地看着她吐出了一句如同蛇信子般缠绕人心的话“不我刚刚从地狱回來”
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背影似乎全部都被黑影笼罩让人渐渐看不清他的身形似乎转眼之间亚秀就立刻找不到了这一场不知何时开始不知何时结束的会面突然打破了他们所有人的思绪已经隐藏得很好的那些伤疤全部都被挖了出來鲜血淋漓
上桥看着卫凌脸上的泪水横肆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喃喃自语道“沒关系别难过了”
听到他这么说卫凌往脸上抹了一把发现全是眼泪连自己都沒有觉察苦笑一声卫凌将脑袋倚在上桥的肩头闭着眼睛回想着刚刚的那一幕如今的亚秀已经变成了他们的敌人站在了对立的阵营里握着枪说着要杀了他们
那个从小时候就爱黏着大家有点臭屁有点傻还有点沒心沒肺的孩子早就不见了踪影在那场大火里烧得干干净净
这时候卫凌终于知道亚秀的离开就想一颗子弹直接穿透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房只是他们沒有像易其琛那样表现得淋漓尽致卫凌上桥赫敏叶知秋等等等等都在尽力掩饰着自己的伤口只是看着易其琛难过而有些物伤其类罢了
而现在亚秀重新归來将这个已经长好了结痂了的伤口生生撕开比之前更加痛更加深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伤口从來就沒有长好过心口里仍然保持着森森的枪伤一点点腐烂
抓住上桥的衣摆卫凌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咬着牙卫凌一字一句地说着“容止千万不要告诉其琛”
如果说亚秀的死对于他们來说是心口上的一颗子弹那么对于易其琛來说却是一根细细的银针枪伤疼怎么可能不疼但是它会好会渐渐麻木不再感觉到它的存在但是那根细细的针就卡在易其琛的血液里呼吸里只要血液在流动只要呼吸在继续密密麻麻的疼痛就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好不容易他终于愿意带着这颗针活下去愿意在每一天醒來就开始这样的煎熬但现在却要告诉易其琛这根针根本就不存在了它已经变成了你血液中的每一个红细胞你皮肤上每一个毛孔那这样铺天盖地的绝望感一定会击溃这个男人
再无望的爱情怎么会比得上连爱情的机会都失去的绝然
回了一句好上桥沒有多说话他明白卫凌的顾虑无需多言轻轻拍着卫凌的背上桥默默地让她依靠着自己一室静谧
亚秀沒有死这个冲击的喜悦感消散之后就迎來了“蜘蛛”甚至是整个z国安全局的最大恐慌这不仅仅是一次明信片可以满足的对方拥有的亚秀就等同用于了安全局的全部信息网遏制住了z国的国防安全只要他们想知道所有秘密的支线人员合作战略包括内部的运行都要陷入瘫痪的危机中
这已经不是卫凌和上桥两个人可以解决的了两人顾不得许多直接开着车子直奔着西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