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上无星无月,长长的加贝街上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此时时间还不算晚,一家名叫夜色的酒吧刚刚热闹起来,客人们蜂拥而入,将小小的世界与外界相隔开来。
“夜色”处于长街的街尾,身后则是几条岔开的小巷,一边灯红酒绿,一边破旧衰败,令人唏嘘不已。只是,平日里杳无人迹的小巷里却挤进了几个人,浑身夸张的朋克打扮,加上手臂上粗犷的纹身,一看就是些不入流的地痞。
几个人靠在昏黄的灯光下,手指上都夹着支还燃着的烟,火光一闪一暗。一个光头的男人不耐烦地将烟头扔到地上,狠狠碾了一脚:“tmd,这个小婊|子怎么还不出来?”
“哼,看他那个骚样儿,肯定是在里面勾搭个不停,哪里舍得出来?”另一个精瘦的竹竿阴鸷地朝酒吧看了一眼:“我说兄弟几个,待会一定好好招待他一顿,居然敢对我甩脸子,要是忍得下这口气我就不用混了。”
等到亚秀走出“夜色”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一阵寒风刮过,不禁让亚秀一个哆嗦,e国的冬天真是要人命啊!简直说冻就能冻死。一边搓着手,亚秀一边往巷子走。
刚刚在酒吧里,他已经见到了上桥,简单地将计划说了一遍,两人便匆匆分开了。这还是他们在执行任务后第一次联系,不枉自己在地下酒吧里潜伏了小半个月,豆腐都被吃尽了。
脑子里想着,亚秀的脚步不停地往前走,突然感觉眼前灯光一暗。谨慎地往后退了两步,亚秀看着围到自己身边的几个人,眼神冰冷地扫视了几人一圈:“怎么又是你们,我不是都说别来烦我了吗。”
亚秀这次的身份是个艺术学院的穷学生,因为品行不当被学校休学,只能在“夜色”里兼职做侍应,赚点外快养活自己。因为亮眼的东方外貌,又显得男女不忌,很快就被这么些不三不四的人上了心。之前还能够搪塞过去,今天却因为一时放松被逮了个正着。
眯着眼打量着亚秀,瘦竹竿嘴里不禁啧啧了两下,亚秀身上穿着的还是贴身的侍应服,单薄的白衬衫衬得亚秀纤细又诱惑,不禁用力咽了口唾沫。冲身旁几人打了个眼色,瞬间将亚秀围在当中。
瘦竹竿伸手摸了摸亚秀的腰,情|色地顺着腰线往下滑:“自然是太想乔了,拒绝我们这么多次,怎么也得让我们吃上一次吧?”
用力将瘦竹竿的手拍掉,亚秀嘴角一挑,尽显刻薄:“我也说了,我看不上。”
“狗日的,你这么个被上遍的烂货,刚刚见到人家阿拉伯的鬼子眼珠子都直了,这下居然敢来给我们摆架子!”一旁一个壮汉明显脾气暴躁,一脚踹到亚秀的小腿上,将人狠狠蹬到地上。
看着越围越近的几人,亚秀脸上渐渐露出害怕的样子,心里却冷哼了一声,狠狠骂了句脏话。
这些年,世界上大部分国家和地区都通过了同性婚姻的法律,大家对同性恋的接受度也越来越高,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同性间的xing暴力和犯罪越来越多。所以在训练时,组员们都接受了系统的xing爱训练,包括同性和异性,以保证能够将反应控制在需要的数值内。
一边怯懦地往后退,亚秀打量着身后的巷子,估计着能够逃出去的几率。瞟了几眼,亚秀心里骂了句我x,估计着今天他是要在栽在这么些狗东西手里了。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只能任由这些流氓动手,否则他们整个计划都会功亏一篑。
瘦竹竿见亚秀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眼里**烧得更浓,正要将人拉起来,却感觉手上一阵剧痛,动弹不得。回过头一看,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东男子握住了自己的手,瘦竹竿立刻火了:“你赶紧给我闪开,否则别怪我一枪嘣了你!”
亚秀见到来人,立刻松了口气,还好易其琛来得及时,不然只能给他的贞操收尸了。
易其琛压根不理会瘦竹竿的话,手上又是一用力:“这是我的人,别乱动。”
看着瘦竹竿嗷嗷叫着被扔到一边,亚秀顺从地让易其琛揽进怀里,心里小小地舒了口气。易其琛吻了吻亚秀的脸颊,柔声道:“宝贝儿,被吓到了吧!现在没事了。”
虽然有点嫌弃易其琛这么入戏,亚秀却也配合得默契,软若无骨地陷在易其琛怀里,一双褐色的猫眼儿亮晶晶地闪着:“先生,多谢您了。”
没走出两步,易其琛突然步子一顿,接着身后那一群人又围了上来。
将枪口抵在易其琛腰间,看着易其琛缓缓举起双手,瘦竹竿恶狠狠一笑:“外地佬,你以为什么人都能逞英雄吗?”
话落音,手指拨开保险栓,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