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安敢辱我家弟兄!”
武都头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双眉倒竖,“锵”地一声拔出身边的雪花镔铁戒刀,就要将孟迁斩于刀下。
公孙道人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拉住了武都头:“不可。”
眼见挣脱不开公孙道人的手,武都头有些气急,喘着粗气道:“道长,此贼欺辱我等,断不能容他!”
“武都头稍安勿躁,且交给贫道来处置。”
杀个孟迁固然简单,可他还有不少的疑惑需要孟迁来解答,就比如孟迁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他自付已考虑得十分周全,却还是被孟迁寻上门来。孟迁能找到他们,那皇城司呢?
不搞清楚这些事,他如芒在背,心下难安。
两人对峙了片刻,在公孙道人的安抚和眼神示意下,武都头才缓缓卸下手上的力道,放开手中的刀,只是目光依然狠厉地盯着孟迁。
选择说出这番话,孟迁就考虑过公孙道人他们可能会有的反应,哪怕心头再怕,他也得硬撑着不露怯,故作淡然地看着公孙道人他们。
劝下武都头,公孙道人转回头来,这会他也无法再保持之前那和煦的笑容,表情冷硬地看着孟迁道:“孟兄弟果然好胆识,可是料定我等不敢杀你?”
孟迁冷着脸冲公孙道人一拱手道:“不敢,若梁山好汉真如传言一般,重情重义、一诺千金,便请道长依诺将舍妹的药给某。至于今日某出言不逊之事,道长要杀要剐,某绝无二话。”
公孙道人一听他这话,心里顿时就乐了,合着这小子是想使个激将法。只是这嘴上没毛,终究还是太嫩了点。
遂即公孙道人面色一松,冲孟迁一笑道:“孟兄弟是个性情中人。”
孟迁见他不接话茬,立马起身对公孙道人深躬到地求道:“某知道长是守信之人,某如今已助道长寻到了厉鬼娃娃和无忧洞主,道长也该信守诺言,将药给某才是!”
“孟兄弟莫急,你我当日谈妥的是,你送我等上樊楼西楼,如今只寻道了那厉鬼娃娃和无忧洞主,如何算得是成事了?”
公孙道人老神在在地抚须笑道,“令妹吃下的药,足可支撑三日,你只消在这三日助我等登上樊楼西楼,令妹所需之药,贫道必拱手奉上。”
听了公孙道人这话,孟迁脸上表情瞬间一僵,呆立片刻之后,一脸颓然,不再言语。
“孟兄弟,请放心,你既然已经知晓了我等的来历,难道还怕贫道赖账不成?这样吧,三日之后,便是事败,令妹所需之药,贫道也会令人送来。如何?”
闻此言,孟迁的神色动了动。
公孙道人斜着瞥了一眼,便知其已服软,笑着拍了拍孟迁的肩,以示安抚,接着又问道,“贫道倒是好奇,孟兄弟你适才是如何脱身,又是如何寻到此处的?若是方便,说与贫道听听可好?”
“那时,某被野狗缠住,是那掌灯人仗义相救,用火拖住那些野狗,某才得以逃生。”
孟迁心中早已打好腹稿,此刻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解释道,“无忧洞坑道虽错综复杂,但出口也就这么几个,某只需一个个寻来便好。不过说来容易,某也着实找了两三个时辰才找对方向。那处出口不远,有人被利刃斩首,某便猜是武都头动的手,再有出口外就是这骡市坊。骡市坊气味杂乱,最适合躲避恶犬,某便来此处撞撞运气。”
公孙道人听着孟迁的话,想到此前时头领说的没人跟着孟迁,倒也觉得不像有假,便抚掌赞道:“妙妙妙,孟兄弟心思缜密,贫道佩服。”
武都头如今对孟迁可无半点好感,自是不信孟迁的话,语带讥讽道:“我看你定是与那驱狗之人是同伙,他这才放了你离开。我等会在无忧洞中遇见皇城司的人,恐怕也是你在背后搞得鬼吧!”
他这莽撞人的莽撞话竟句句直戳真相,孟迁差点没被他给吓着,赶紧硬着头皮讥笑一声:“武都头,某若是皇城司的探子,如今你等此刻早已是阶下之囚了!”
说着,他又一把扯开身上衣服绷带,露出身上的伤口:?“再者,某若与那驱狗之人同伙,又岂会被那些恶狗伤成这样?!”
“哼!”
见着孟迁这一身的伤处,武都头也知理亏,不好再说什么,表面却也不愿认错,便怒哼了一声不再言语,闷头喝起酒来。
“武都头心直口快,孟兄弟莫在意。”
公孙道人打了个圆场,随后倒了一碗酒,在孟迁面前一饮而尽道,“今日实是我等身份,不宜与那皇城司差役照面,才令孟兄弟遭此一劫,贫道自罚一杯向孟兄弟赔罪了。”
只是孟迁并不买账,开口道:“赔罪不敢当,某只求道长发发善心,先把舍妹的药给某。某这次寻来,也算是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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