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访梦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夏暻寒无情决绝的话语犹如一根刺一直扎在她的心口。
拔不掉,去不除,时时刻刻都在扎着她的心窝子,让她痛苦万分。
爱可以让人变得无穷的勇敢,但也可以让人变得疯狂而恐怖。
她曾说过,得不到就毁掉!
她要将他们都毁掉。
反正她已经不奢望还能够得到他的爱,那还能不能威胁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
如果最好还可以让他们都痛不欲生,那何不把它最后一点价值也用完。
“商访梦,我不是危言耸听。你最好听我的,千万不能告诉陆瑾瑜!”
商访梦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仇恨已经战胜了她的理智。
这几天,每天只要闭上眼脑子里全都是那天夏暻寒模样。
仇恨,厌恶,鄙夷!她所做的一切不但没能让他有半点的感动,而且还让他对自己更加的憎恶,好像她是最为肮脏的存在一般。
她放下所有换来的却是这样不平等的对待。她当然要让那些给她带来这么多痛苦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怎么能够错过这样绝佳的机会了。
“不说又如何?跟你一样十几年如一日的想要去感动自己的丈夫,可最后呢?”讽刺的讥笑,商访梦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的清楚,“不但没能赢得心爱之人的心,还要成日看着他对与其他女人生的野种比自己的女儿还要好,甚至于最后闹得离婚收场。”
靠着椅背,商访梦如女王一般睥睨着脸色极为难看的赵静之,“我不会让自己活得那么可悲。”
陆臻是赵静之的禁忌,是任何人都不准许提及的禁忌。
像是被人触发了引爆器,赵静之扭曲着面容,一双怨毒地目光死死的盯着商访梦,歇斯底里的怒吼,“你给我闭嘴!”
“就算我不说,那些事情难道就不存在吗?赵静之何必自欺欺人。我可不想像你一样。得不到我宁愿玉石俱焚。”
她不会像眼前这个女人一般活得那么可怜的。
悠然起身,两个都是因爱执拗而疯狂的女人,为了各自的私欲,已然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赵静之看着打算离开的商访梦,失去理智的,犹如发疯的疯子般嘶吼,“你去啊!你去告诉陆瑾瑜,你去告诉夏暻寒,最好让他们调查到当年强暴她母亲的就是你父亲。强奸犯……哈哈……你们商家出了个强奸犯……”
一句强奸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得商访梦面色苍白,形神俱灭。
犹如一具失去感官的玩偶怔怔地站在原地,半响都没有反应。
良久,商访梦似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低的,淡淡的,不信的摇头,“赵静之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会打消之前的主意?”
赵梦之脚步上前,用力的拽紧她的手,面容狰狞得可怕,“如果不信你可以回去问你父亲?当年他看着我给唐玥喝的水里下的药,亲眼目睹侍应生将那杯水端给唐玥喝下去的。之后……”
之后怎么样已经不用多说,大家都清楚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