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眼神空洞茫然,紧抿着,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夏暻寒安置自己。
唯有偶尔不时的将眼神落向他,欲言又止。
她没准备好,夏暻寒所以不问。
无论她遇到了什么,知道第一时间来找自己这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这说明自己对他来说是足以依靠和信赖的。
至于其他,待她想好再说。
事情在现在来说确实不算大,人已不在,无论生前有什么秘密都已经不算什么。
只是,初次晓得,陆瑾瑜心中的震撼依旧无以言语。
在她认知你从来不过是很普通的外婆竟然会有那样的身份,如何叫人不惊讶。
也正是因为这她知晓了为何母亲出事,外婆一口一句都是她的错。
她以为,母亲与陆臻的相遇不过是他们机缘巧合,却不想一切源于外婆。
事情记的不多,只草草的记着外婆乃是著名的经济学者,更是知名大学的客座教授,享誉国际,是许多企业接班人争相想要聘请的老师。
小时候虽感觉外婆博闻强识,但却怎么也没想过二十几年前在帝都会是跺一跺脚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只是说外婆当初如果没有答应成为他们的老师,也许妈妈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也许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事情记得很模糊,只是说不是她,妈妈就不会遇上这一切。
而且让她在意的是外婆说的是他们而并非他。
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
陆瑾瑜说的也有些乱,没有章法。
夏暻寒从中分析出几条。
一;秦若柳并非普通人,而是享誉国际的经济学者,在经济领域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二;她母亲的遭遇跟她外婆有关,甚至某种程度上说是受她外婆所害。
三;当年与她母亲有牵扯的是他们而非他。
夏暻寒像是想到了什么,眸色深了深,握住她的手,柔声细语,似想要让她放松下来。
“你是怪外婆害了你母亲?”
陆瑾瑜立刻摇头。
她没有任何资格去责怪他们,更何况她知道妈妈在世的时候也不曾怨怪外婆。
再者说外婆是老师收学生本就人之常情,母亲的事情跟她作为老师根本不冲突。那些话无非是外婆心疼母亲过早的去世,所以这才将罪责压到自己身上罢了。
“既然不怪外婆,为什么难过?”夏暻寒温柔的捧着她的面容,迫使她抬眸看向自己,“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外婆我会很自豪的。”
陆瑾瑜怔怔的望着他。
为什么难过?她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心底好像被堵了一块石头一样,有点憋闷和无所适从。
实在是事情太过意外,以前外婆竟然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如果不是她翻看他们留下的日记,这件事是不是她会一辈子都不知道。
也不是说什么事情都该跟她说,可她总有种感觉,觉得这样的事情外婆和外公应该跟她说的。
就算这些还请跟妈妈有着一定的关系那也没关系啊。
就像她刚才对夏暻寒说的,母亲的事情她也不认为跟外婆有多大的关系。
只是,她想不明白外婆为何什么都不说?甚至就连一点讯息都没有透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