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一个倔强到就算是撞破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人,可她这个局外人都看出她对他的妥协和退让。
为什么他当初就感受不到?
如今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才想着弥补,有用吗?
叶姝儿冷冷一笑,“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你就是想要亲手毁了她。”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让叶姝儿踉跄的后退一步。眼底痛楚掠过。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当医生很没用。
早已经见惯生死,生命的来去,她近乎到了麻木的地步。
可如今夏暻寒一句话却让她差点方寸大乱。
“你凭什么肯定这个孩子对瑾瑜来说很重要?也许她如果知道的话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呢?”
叶姝儿犹如恶魔一般微笑,朝着夏暻寒移动了一步,阴测的话语犹如诅咒一般,每一个都压在了夏暻寒最痛的那根神经之上。
“尤其是你跟她的孩子,说不定就算没有这次的意外流产她也不会要!”
玄铁一般坚硬的手掌骤然卡住她的脖子,沉声怒吼,“你给我闭嘴!”
“她不会不要我们的孩子的!不会!”
歇斯底里的怒吼,只要想到她可能不会要他们的孩子,夏暻寒觉得像是有人拿着无数棉针扎着他的心。
痛得不会让人立即毙命,却是难受承受的绝望和痛楚。
“不会?呵,夏暻寒这话连你自己都骗不过。你觉得谁会去要一个折磨自己男人的孩子?她又不傻!”
就算被掐着脖子说话难受,但如今也唯有言语这把利剑可以刺伤这个男人。
这三天她看着瑾瑜时怎样一步步走进地狱却无能为力。
既然大家都不好受,那就不如一起下地狱。
反正她一直在地狱里就不曾爬上来过。
“如果我是瑾瑜,这个孩子我也不会要。”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震天的怒吼,叶姝儿觉得脆弱的脖子似乎要被人给捏碎,身体被大力的推着往后靠去,直到撞上一堵温热的胸墙。
“夏四,松开!”
脖子上的力道好像减小了,但那犹如玄铁一般的手掌还在上面。
叶姝儿向来惜命,眼前的人犹如地狱来的撒旦,但她却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原来,她叶姝儿也有这么大胆的时候。
堂堂夏四少不是谁都敢轻易激怒的。
“夏四,你不要陆瑾瑜的命了?你伤害她的朋友,你觉得她还会原谅你吗?”
适时的一句话像是一锅烧开的热水如数的淋在他的手上。夏暻寒受惊的收回手,脚步趔趄的后退,直到靠着身后冰凉的墙。
伸手盖在双眸,仰着头,紧抿的唇没有任何血色。
及时赶来的萧逸尘看着眼前根本不像是夏暻寒的人,以往的沉着冷静,果敢无畏全都不见。
只是一个害怕失去珍宝的可怜男人。
萧逸尘低低一叹,将叶姝儿转过身来,看着脖子上清楚的掐痕,妖孽的眸子眯了眯,眼底森冷略过。
“你是猪吗?明知他失控还刺激他?”
叶姝儿不客气的毁掉他小心想要抚摸脖子的手,面无表情的冷哼,“我的是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