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柳茗濮将马车停在了路边,因为腹部的伤口还未好利索,她缓缓的走下马车,下意识的用手挡住晃眼的阳光,眉头皱在一起。
“璟珩,你一个人当心。”
“我知道了,三舅你先回去吧!”她看着驾车的墨染吩咐到:“照顾好三舅,有空的时候回去看一看墨香,你们兄妹也有些时日没见了。”
墨染这是才想起来好久未见的墨香,确是自己这个作为兄长的不称职,拱手说到:“谢王爷,属下知道了,王爷也小心。”
靖璟珩略微颔首点了点头,看着宫门前扬长而去的马车,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左手依旧是藏在衣服内,拿着玉佩表情严肃的走进皇宫。
高大的城墙内,路上来往的宫人颔首小心翼翼的模样,她看了忍不住摇头一笑,听说靖牧晨最近嗜杀成性,荒淫无道,成日里和苍陵送来的美人夜夜笙歌,宫内的小心谨慎也成为了风气。
她看着庄严肃穆的御书房,白色的白玉板,奢侈的铺满了整个地面,门口的公公们低着头恨不得捂上耳朵,不听,不言,无所为。
仝公公多老远看着靖璟珩一身青衣的身影,紧接着迎了上去,拱手行礼:“远襄王殿下可算是来了。”
“有劳公公挂心了,看公公神色紧张,父皇今日的情绪怎样?发火了?”她关切的问到。
仝公公将她拉到了一个角落,手中的浮沉一甩,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声的说到:“陛下不知为何发火已经算是常态,单纯的发火还好,最近死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这不刚才二皇子刚进去禀报三皇子升天的事情,皇上的情绪有些低落,王爷您一会儿进去可小心一点。”
“那太子呢?太子殿下如何了?”
听到“太子”两个字,仝公公紧张的声音都升了几个调:“哎呦喂我的好王爷,一会儿进去了,一定不要提起太子和三皇子的事,就算是提到了也不要惹陛下不开心,今时不同往日了。”
靖璟珩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一笑说到:“我知道了仝公公,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也有劳公公提醒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说着,她将自己随身带着的玉佩塞到了仝公公的手里。
仝公公看着色泽与质感,都是上等的羊脂玉,情绪大好:“王爷进去之后定然万分小心,现在老奴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公公可别这么说,公公多次提点都帮了大忙,这份情本王记住了。”
仝公公将羊脂玉收了起来:“时间不早了,王爷还是随老奴一道进去吧!二皇子也在里面还未出来,王爷万事小心。”
“是。”
仝公公通禀了一声,靖璟珩顺利的走了进去,刚一踏进不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差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好在憋了回去。
一走进前厅,有种大跌眼镜的感觉,看着御书房不知何时精雕细琢的桌案换成了一个三米长的睡塌,靖牧晨衣衫半解,丰神俊朗的容颜现在看着略显油腻,一个妩媚到不可方物的女人在一旁小心的侍候,轻薄的衣纱,莲藕般的双臂清晰可见,对方看了她一眼,她下意识的低下头。
连忙跪到靖璟震的一旁,这阵势绝对有商纣王和妲己的架势,单手拱手说到:“儿臣靖璟珩,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礼至于为什么要说名字,很简单她怕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将自己给忘了。
塌上衣衫半解的靖牧晨果然想了一下才记得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始才说到。
“原来是珩儿啊!真的是有一阵子没有见,不知珩儿最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