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这么大声作什么?全村都听到了。贵姐儿有点儿嘀咕,拿抹布抹了手这才走了出去,见李甘雨扬着手中的东西,掀开了包着的红绸包说:“贵姐儿,你上回不是抱怨家里那墨砚磨出的墨汁味道很臭吗?看看这个,是正宗的香墨砚,保你写字时,墨香满室。”
“我说雨哥儿,你现下说话可是越来越像读书哥儿的口气了,你娘也不用忧着你读书不成了。”同行来的还有董氏和董玉婵,董氏这会和众人打了招呼后,这才回头打趣李甘雨。
贵姐儿见董氏等人来了,忙上去见过,知道董氏和董玉婵却是真正会书茶的,顾不得跟李甘雨说什么,先行去灶下倒了开水泡了茶出来给董氏等人喝,这才去瞧李甘雨带来的香黑砚,闻了闻,倒确是有股淡淡墨香,不像之前用的墨砚那般有种烧焦的味道。
“怎么样,喜欢吗?”李甘雨凑过来,嘿嘿笑着说:“我哥哥出远门,我听着那个地方专门出香墨砚,就央他给我带两个,这个就送你了。”
“谢谢你!”贵姐儿站直身子,这才现李甘雨穿的衣裳显的空了些,个子倒好像又高了些,自己还没到他肩膀上。不由瞧瞧他的脸说:“前些天听说你病了,正想和文伟哥哥去瞧你,却又听得你好了,就没去了。不过病了一病,怎么像瘦了许多?”
“就是吃错了东西,拉了几日,也没什么大病。”李甘雨有些不好意思,搔搔头道:“瘦了也好,免得老被你们取笑我肥头大耳。”
就你这块头,就算是略瘦了些,也还是肥头大耳呀!贵姐儿忍住笑说:“下回吃东西可得看着点,别什么都拿了进嘴。”
“嘿嘿,我听你的,再不乱吃了!”李甘雨人高马大的,半低了头跟贵姐儿说话,见贵姐儿收拾杯子又要进去倒水给众人喝,忙帮着拿了,跟了进去,一边还说:“我给她们倒就是了,你去歇歇!”
“你过门也是客,快去坐着,看待会她们笑话你!”贵姐儿见李甘雨又像以往一样要帮她干活,忙让他出去,笑道:“你也大了,别老跟在我们后面。”
李甘雨听她这样说,还是帮着端了两杯茶出去了。果然,婶婆她们取笑他道:“雨哥儿,每回见你来了,就帮着贵姐儿做这做那的,若不是你这身少爷装扮,就要误会你跑到这边打短工来了。”
“雨哥儿他自小就跟贵姐儿投缘,两个处的像兄妹似的,做哥哥的自然帮着妹妹些。”董氏见众人打趣,想着李甘雨也十四岁了,他虽憨些,也到了略通人事的年龄。若是众人说出什么出格的村言俚语来打趣,于他们两个不大不小的孩子,却不大好的,因此插话道:“雨哥儿在家里排行最小,家里又全是男孩子,一见着比他小的女孩子,自然就疼些,忍不住出手帮着做些事,这也不出奇。”
吕婆子来郑家窜门,也见过好几次李甘雨的,算的上熟人了,这会见他憨憨的笑,朝董玉婵道:“你家哥儿实在长的福相,又难得这副好脾性,将来谁家姑娘嫁了他,可是有福哩!”
“就他这样,我还怕人家出挑的姑娘就瞧不上他这绵软性子呢!”董玉婵话里有话,半开玩笑道:“咱们居家过日子的,自然知道家里当家的男人若是有尽让的,日子便好过的多。若是那起不尽让的,就算他本事再大,家里的女人还不是过的忍气吞声。照咱们这些过着日子的来看,挑男人呀,自然是往实际里去挑。只是有些小姑娘怕不是这样想,一心只想挑个出众的男人,这就错过像我家雨哥这样的男孩子了。”
董玉婵挑起了话题,婶婆和吕婆子一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道是村里谁家谁家的男人是出挑的,他媳妇本也是一个出挑的,现下嫁了他,在家被公婆小姑欺负着,过的苦巴巴,还不如当初嫁个忠厚老实的。又说道谁家谁家的姑娘,由得父母做主,嫁了一个老实的小子,现下在家说一不二,像个老太君,她男人也宠着她,可比那嫁了出挑男人的日子过的滋润之类。
说起这些个,众人却盛赞张黑桃当初有眼光,挑的郑明业又老实又顾家,婆婆嫂子等人又好相处,就是家下这些孩子们,也是让人脸上有光的。说的张黑桃倒红了脸。
吕婆子拍着大腿道:“明业别的不说,光是现下雕了东西还能换钱这个,村里谁能跟他比?郑家这院子早些年就有些破旧了,明业雕得两年东西,却能换了银子来翻修了这院子,还把后面一块地也买下扩建了。村里谁不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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