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夺人所好吧?”
张嘴给人戴高帽,这可不是关白的惯有风格。不过他现在知道了,罗浅可是哥哥心尖上的女人,在他那位鬼迷了心窍的哥哥下定决心之前,他只能对这个女人采取怀柔政策。
听到关白的恭维,罗浅微微一笑:“这条路走到这里,只能通向一个地方,那就是给桑。我们和二位想必是同路。”她伸出修长的手臂向门外一指,“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车在前面意外撞到了山崖,无法再往前走了,好不容易才推回到这里。我们有很紧急的事要赶到给桑,希望二位帅哥能急人所难。放心,我会让我的助手打电话回加德满都,后面很快就会有车赶上来,你们不过是迟一天到给桑,这对于你们来说无关紧要,但对我来说却特别重要。怎么样?”
罗浅的嗓音虽然不知用什么方法改变了,但她说话的习惯语气却改变不了。本来是一个很过分的要求,但在她的嘴里却可以描述得理所当然,那种振振有词和胸有成竹,简直会让听到的人以为那牧马人本来就是她的,而简十三和关白才是那个想要巧取豪夺的人。
“女士,我们要去给桑也有很重要的事。”关白不为罗浅的言辞所动,“而且我们的车根本坐不下你们七个人。再说既然你们能打电话回去,那就等你们的人把车开来了再一起上路,岂不是更合理?”
罗浅原本的意态闲适似乎被关白的一再回绝而打破,她慢慢收敛了笑容,将鲜红的双唇抿得很紧,秋水一般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笑意。
简十三和关白都感觉到,那些黑衣人身上的杀气渐渐重了起来,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在慢慢凝固。
就连隐修者店员都感觉到了异样,他虽然对罗浅和关白的对话多半听不懂,但也恍惚明白罗浅是要借关白他们的车。饶是他这样见过各种不同顾客的人,也感觉到今天晚上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他悄悄地缩坐在了收银台后面的椅子上,尽量把身体缩到不引人注目的状态,并深深为抠门得要死的老板不肯在店里安装报警系统而内心抱怨。
“你们去给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罗浅冷冷地问道,“你们是屈持史的人么?”
她的第二个问题问得很慢,话音刚刚落下,简十三和关白就同时听到了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那是其中某几个黑衣人,他们藏在口袋里的手先后扣动了扳机。
果然不出所料,这些人身上都带着武器。
即使是穿着紧身衣裤、曲线毕露的罗浅,她手里那个黑色的手包也足够装下一把中等型号的手枪了。
“什么屈持史?”关白疑惑道,“我们是尼泊尔大学的访问学者。上个月有个游方僧人到了给森,住在寺庙里,我们接到了相熟僧人的口讯,说那游方僧人这两天就要走了,这才急着赶过去听他讲经说法。要是我们迟了,就会错过这次难得的学习交流机会。”
关白一边说,一边在心里腹诽简十三。他觉得,自己这说瞎话的能力,完全是跟着简十三熏陶的结果。到最后他忍不住瞪了简十三一眼,那意思是你能不能别再装哑巴了?我可不想再胡说八道了。
简十三接到了关白飞来的卫生球,犹如触电一般立刻醒悟过来。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分神。和罗浅相比,关白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对,就是这样。”简十三也开口了,声音听上去怪怪的,“很抱歉我们帮不上你们什么。”他看了一眼关白,“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