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前形成了一把扇面,兵士很快就中了一刀,没拿枪的手腕从中被砍断,又是一股黑水带着熏人欲呕的恶臭扑面而来。
“我日。”简十三一边连连吐着口水,一边冲着黑玉椁那边的关白叫道,“姓关的你还好吧?老子刚想起来,这粽子喷出来的臭水里是不是有毒?”
“是尸毒。”随着一连串的乒乒乓乓声传来关白的回答,听上去声音有些嘶哑。
简十三心往下一坠。不好,听关白的声音,似乎是有些勉力支撑。随即想到刚才那个兵士将爪子似的手插进了关白的肩头,他不会是中了尸毒了吧?
一想到此,他已经无心恋战,只想着能迅速了结眼前的兵士,赶过去看看关白的状况。
然而被砍断了一只手的兵士却好像武力大增,智慧也突然增长了,趁着简十三和关白问话的短暂空挡,突然扔下手里的断枪,一猫腰躲过简十三挥舞的扶桑之刃。
虽然兵士头上的头盔被扶桑之刃带到,削去了大半个头颅,头盔也叮里当啷碎成了一片四散飞开,但兵士却找到了一个空档。他俯身向下扑到了简十三的腿上,双手将简十三的双腿紧紧抱住,简十三没料到兵士会有此一扑,身体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向后倒去。
兵士因为全身已经硬化,重量比普通人要重很多,这一扑又用尽了全力,让简十三猝不及防。
他向后重重地倒在了青砖地上,脊背和地面接触的时候发出砰然巨响,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脊椎骨一定是被摔成了十七八节,说不定下半生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简十三眼前一黑,但他的意识却比刚才更加清醒。他立刻将力量集中在腿上,一顿踢踹试图将兵士甩开。
然而那个兵士一招得手又怎能让简十三轻易逃脱。他已经没有了武器,头颅也只剩下半个,一股黑水从头颅的断面流出来,将剩下的半个干瘪骇人的下巴几乎覆盖住了。
兵士略微抬了抬头,立刻张开只剩下牙齿的嘴巴,狠狠地向简十三的大腿咬去。
“你祖宗啊!”
简十三一声惨叫。疼是很疼的,但那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简十三躺在地上勉力仰着头,从他的角度看出去,那兵士仿佛是在冲着男人最重要的部分下了口。这一下惊得简十三魂飞魄散,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他也顾不得可能会误伤自己,举着扶桑之刃就向那兵士侧着挥出去。
“咔嚓!”
兵士剩下的半个头颅和大半边肩膀被刀锋带过,飞出去老远,更多的黑水汩汩而出,整个墓室里臭得仿佛王致和加工厂的车间。
简十三感觉到那禁锢住自己双腿的力量似乎不再加大,他忍着后背和大腿的剧痛坐起身来,发现那兵士的两排牙齿还咬在自己的大腿上,但身体已经不再动了。
他充满嫌恶地一把将那两排牙齿拽掉,随即又发出一声惨叫。牙齿上带着黑水和鲜血皮肉,被简十三恶狠狠地扔到一边。
顾不得去检查伤口,他只想立刻从兵士的双臂中脱身,可是无奈那兵士用尽了力气使出最后一招,简十三如同被重重锁链缠住,又像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那种真的用来吃的粽子。
正在气急败坏的时候,只见关白从黑玉椁侧边走了过来。他面色苍白中有些发青,一侧肩头仍然带着没来得及拔下的兵士断手,身上好像刚从泥潭里打滚出来一样遍布黑水,但神色却很轻松,过来的姿势丝毫不像是在古墓里刚和粽子缠斗完,而像是在t台上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