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刻开始一直到天亮,我都在思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像一个一会儿浸到沸水里,一会儿又浸到冰水里的人,在相信与怀疑这两重天里来回摇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能天马上就要亮了,我终于有些体力不支,歪在快要燃尽的篝火旁边盹着了。
这回我可能真的是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他们是在8年前,我21岁的时候,在国外旅行时遇到的飞机失事。
梦里的他们仍然像我记忆中一样年轻、登对,脸上永远带着笑意,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
母亲摸着我的脸,对我说道:“彼得,你要相信五月,她真的可以保护罗萨。”
父亲搂着母亲的肩膀,笑着附和母亲道:“是的,彼得,你要保护好罗萨,就要先保护好五月。”
这个梦境很短暂,我很快就醒了,那时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与和五月相处的那一段时间相比,我知道这真的不过是个梦境,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父母了,他们的出现让我觉得很亲切、很温暖,而他们在梦里和我说的话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那一刻我终于下定决心,要保护好胖鸟,保护好五月。
所幸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不一会儿大家就都醒了,在兴致勃勃看过了日出之后,谢廖沙和伊万果然说要把胖鸟烤了来吃。而我提议说,这种荒山野岭里的野鸟也许带有不知名的病菌,还是不要轻易食用,这个提议得到了安娜和罗萨的认同。
伊万就说,那就把她放生了吧,而我则继续提议由我来带着她,理由是早就想养一只宠物,但不喜欢猫猫狗狗的,感觉养只与众不同的鸟倒挺有意思。
也许在伊万的眼里,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朋友、性格乖戾的怪人,对于我这样的提议他也并没有反对,只是斜睨着看了我几眼,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罗萨的表情也有些奇怪,但她却并没有讨厌胖鸟,她只是觉得登山还要带一只鸟这未免太累赘了。
可她却并不知道,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护她。
胖鸟虽然胖,但却并不是太沉,而且她很乖,一点也不吵闹。我随身还带了一只备用的背包,我将胖鸟安放到背包里,包盖虚掩着留出透气的空间,就这样一个人一前一后背着两只背包完成了后面的瓦涅山之旅。
旅行结束后,我到一家手工首饰店定做了一条链子,将那黑色羽毛做成了项链坠,并找了个机会将它当成礼物送给了罗萨。
接到礼物的罗萨看不出来高兴还是不高兴,但她觉得这羽毛有些大并不适合做项链坠。我只好告诉她,这根羽毛是一件有能力的宝贝,能保护她的安全,并嘱咐她执行机组任务的时候一定要戴上。
因为工作原因,他们很多飞行员、空乘都有各自的信仰,几乎人人都有贴身信物。罗萨虽然老大不愿意,但听说是保护安全的,她还是接受了。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
胖鸟也在我的家里安了家,她不像普通的鸟儿那样爱叫爱吃鸟食,她什么也不吃,平时也不怎么动,几乎很少叫,我们一人一鸟相安无事,和平相处。
我有时也会上一些寻人的网站看看,一直都没有人寻找一名叫五月的孩童,甚至连寻鸟的启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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