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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从下面塌下去的,而是被从上落下的锁木生生的砸出了裂痕……
他站在那里,拳头上滴着殷红的血液,可是眸子里的精光丝毫不见衰弱。
“茅子倦,这个名字,我记住了,受了那一法能够活下来的人,你是唯一一个!”锁木开口底气雄浑,丝毫不见衰弱,他体内似乎还有用不完的气。
如此之强。
“可惜,没能斩你一臂!”桃仙道长说话的时候,气息已经不足。
他果真是败了。
没有一点的疑问,正面地交锋。
没有任何人插手的一场仗,他败了下来……
我这时才注意到,锁木的一只胳膊上,衣衫已经爆碎,露出来的血肉之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可是却没有深入进去……
“能够活下去已经不容易了,茅子倦,茅山现在比以前厉害多了,回去吧,给茅挽应带……”锁木话到一半,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小子,已经死了吧?”
听闻他们提到了茅挽应的事情,一心等人脸色皆是大变,就连阿庆都深吸了一口气,桃仙道长更是身子颤抖起来,他颤声问:“你,认识家师?”
“师傅?哈哈,我就说,还桃剑在你手上,他定然跟你有脱不开的关系,好,他这徒弟,我认了,凭这个,今天你可以带走茅山门下之人,算是我还他一个人情,茅挽应的徒子徒孙,当年,我答应他,会放你们一马。”锁木听到茅子倦是那茅挽应的徒儿,竟是有一丝惜才的意思。
“喂,我说,他是真的死了吧?”锁木又问了一句。
他眼神中有一丝的期待,一丝盼望那人活着,许是成了兵解仙,或者尸解仙依旧活着的期待。
“家师四十余年已经仙逝……”桃仙道长并没有说出锁木期待的那个答案。
锁木精光四溢的眼中……
闪过一丝落寞,他开口道:“废物!到头来还是迈不过那一步,茅挽应你这个废物!你……你怎么就留下我一个人了!”
桃仙道长听闻锁木辱骂他的师傅,刚要动手,听到后面的话,那一句“留下我一个人”语气之悲,心境之凄凉,竟是让他也无法出手……
这锁木居然对茅挽应有着这么强烈的情感……
这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茅挽应,当初老子说你弱,说你修道修道,却没有一点的天赋,道行微弱,可……可你,可你却教会了我许多,你……我的兄弟,你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着说着,锁木竟是一抹眼角,已然是垂泪下来。
“你这个废物,不就是兵解仙吗?当初我们在九州枯静被那老东西追杀的时候,你还说,这兵解仙强的离谱,无法与之为敌,让我感觉溜之大吉,可是,我现在未成兵解仙,凭着我的法,已经杀了那老东西,你那?你那?你却死了,你到头来,你这废物……你……我的兄弟啊!!”锁木哭的落下泪来。
强如他,最终页难以掩饰自己的感情。
“你是我唯一的兄弟啊!”他悲痛欲绝,一拳将那石台彻底的打垮。
桃仙道长冲着锁木道:“家师体弱而天赋不高,可他却有一刻真正的道心,他对我等的教导,远远的超过了术法上的造诣,他坐化之际,在大茅峰上看着云海,曾说过这一辈子他都有一个死敌……都有一个无法忘记的老东西,一定会骂他废物的,就连小小的一个尸解仙都进不了。”
锁木已然是泪目。
老头哭起来,丝毫不掩饰,哪怕他是那强的令人咂舌的锁木。
登仙道的锁木。
就在这个时候。
我眼角好像撇到了地上有什么东西在这白光中动了一下。
在我们的正前方的位置……
好像?
怎么可能!
天,居然是刘丈青……
“一哥!”我大声喊着他。
一哥支撑着自己想要站起来,脚步不稳,他牵动自己的大腿伤口,又是流出血来。
他自然是注意到了刘丈青的异常。
明明已经被爆头了……
一整颗脑袋都被打成了碎片……
他算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可现在,刘丈青分明在挪动着自己的身子,缓慢的挪着……
一心往前踏了数步,凝神看着那地上的刘丈青,手中的五帝铜钱剑,上面催生出了道力。
这种情况之下……
两米多高的身子挪动着,两米多高的黑袍人影好像还在渐渐的站了起来……
刘丈青居然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
这种诡谲的事情,让人心生寒气。
只听得锁木低声道:“幽鬼,这几个人,不能杀,快快去找我们所需的东西把。”
锁木居然冲着那具尸体开口……
冲着还在挪动站立的尸体开口。
一声桀桀的怪笑之声,伴随着阴森寒气从那头颅的空腔之中传了出来:“你说不杀就不杀?锁木,你可是越老越糊涂了,怎么还哭上了?呵呵,要不我把你也悄悄的干掉……”
什么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