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是走出了这片林子,我长出了一口气,那所谓的黄泉水依旧是没有看到,可是所有人都确信,黄泉坟定是在前方,因为,只有黄泉坟才会给人带来一种跨越千古的时代沧桑,那种刻印着千年岁月的存在,光是伫立在那里,就算看不见,也能感受到。
哪怕是身体里的道力,都在翻搅着,不安的异动着。
这种气息,除了黄泉坟,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唯有时间的力量,才能亘古不变,让人心生敬畏。
“看来,你小子没乱指路。”一哥凝神看着那浩瀚而看不到尽头的一片冥河,我们所处的便是这荒脊山脉之中的边界,再往前,就需要度舟了,还好身后就是鸩林,不知道这早已经死枯的树木,还能不能承受我们。
“是……吞食天地。”我老实道。
“吞食天地?你与它之间莫不是真有感应?可那不是个仿品吗?”他问道。
我无奈道:“我也不清楚,白三圣莫名其妙把它给我,应该不会是个仿品吧?搞不好真是在那四百年前的山海关之战中遗落的法刀。”
“这……白三圣……”一哥也是深感头疼,“那老东西,可不会无故送你这玩意,还有他曾经许诺的仙骨,我总感觉,他对你有所图,泉,下次见到他,一定要通知我。”
“我也感觉那三颗脑袋的家伙坏心眼多……”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两简单说了几句,一哥就开始给阿庆师兄去除身体内的鸩毒,正如他所说,一哥体内的鸩毒并没有入了心脉,只不过在身体里盘踞着,一时影响了心神,阿庆又不愿就此被鸩毒所控,导致自己强撑到昏厥,一哥只不过用道力将他身体内的鸩毒逼出来便好。
三宝看到阿庆身前不断的涌出那丝丝的黑色鸩毒,索性撕下一截袖子为其擦拭,不过是第一缕鸩毒被逼出来,阿庆猛然的睁开眼睛,先是有些茫然,当看到一哥冲着他点头,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当下轻咬舌尖,恢复清明,手中掐茅山印,将那鸩毒都迫了出来,一口污血混着鸩毒吐在地上,地上滋滋冒着白气。
他开口道:“还是给你拖后腿了。”
一哥直说道:“是我耽搁时间了,小看了那鸩毒,阿庆师兄,是我的错。”
看到认错的张衡一,我觉得值了……
阿庆摆手道:“总之能够活着出来就好,我已经感受到黄泉坟那存在数千年的气息,那压迫感近在咫尺,可依旧看不到黄泉水,这倒是很奇怪,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出发吧。”
三宝急道:“阿庆哥你……身子……”
“有点小毛病,事后回到事务处自然有法子调养,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鸩毒已经被压了下去,先入黄泉坟是紧。”阿庆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情况,向着三宝坦白道。
三宝听闻阿庆这么说,虽心里难受,可想到黄泉坟内还有那自己的师傅,师兄,只能是轻咬贝齿,应了下来。
一哥站起来,向着那黄泉坟所在的方向,只能看到是一片的黑红,似乎雷霆闪过,不知这雨何时会来,需要赶在这雨来之前,入黄泉坟,要不然路难行,又不知道要生多少事端。
“需要入冥河水了,水中不知道又有什么东西,而且,我最担心的是那鸩林中的枯树已经腐烂,早已中空,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住我们这些人。”一哥有些忧愁这事。
这里头,估计属他胖了……
下来就是三宝。
“可惜,这次赶回来匆忙,没能捎上我茅山的行云船,只能是用这木筏,一来耽误时间;二来便是这载物的重量,实在是麻烦。”阿庆也担心这点。
阿庆起身,往前走了数步,他开口道:“我先试试这冥河水的深浅,看看从何处能够撑起木筏,也捎带看看这冥河水中,会有什么样的鬼物存在。”
说着他已经抽出了钟念剑。
就在我们准备从身后的鸩林中伐木之际,三宝一声惊呼。
我等回头一望。
阿庆师兄,竟然是没影了。
一秒不到,在他话音落下不到一秒的时候……
他身影全无,地上甚至还有钟念划过的细细的剑痕……
这……
一哥更是睁大了眼睛,完全感受不到道法的痕迹。
阿庆师兄?难不成穿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