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
我一轱辘坐起来,发现那只鹿停在我不远的地方,浑身泛着刺目的光,亮的像是个灯泡,它转过头来,我深吸了一口凉气,那鹿只有半边脸,剩下的半边脸上都是血污,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的只剩下了半个脑袋,剩下的一只眼睛怨毒的看着我,它蹄子一动,扬着脚,就冲着我奔了过来。
我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是进入这香坊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见到活物,可怎么回事……
“黄泉守住心神!”只听一声道喝,犹如雷击一般,让我喉间一甜,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数步,被三宝一手搭在肩上,这才稳住。
刚停稳,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滑落到脸颊,最后落到地上,一口污血吐出,在这一片亮白之中,诡异鲜红。
“黄泉,跟着我念。”阿庆沉声道。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
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
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
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
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
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
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
他这咒言虽不深僻,但是胜在咒言伸长,几乎是我所听过的最长的道家咒语,我跟着一字一句诵念下来,只觉得心中舒畅,头脑清晰,体内平静如水,思路清晰,之前那种烦躁不安的情绪一扫而空,连着诵了几遍,再无那诡异景象,也无那死鹿的样子……
“我刚刚是怎么了?”恢复过来的我勉力问道。
阿庆看我眼神清明,已恢复了神智,开口道:“你刚刚怕是被怨瘴所摄了,刚刚你神情恍惚,眼神飘离,脚步轻浮着要往前走,而且道力涣散,若不是我唤你本名,助你回归意识,怕会魂魄离体,徒留一具皮囊……”
“这么可怕?”我不禁骇然。
三宝接过话茬道:“在这种地方魂魄离体,那可找不回来,要知道这里上万小小生灵,完全可以将你灵魂啃噬的一干二净,百灵噬魂,这等滋味,渍渍……”
她故意露出那种让人心寒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在吓我,还是在警告我。
我还是谢了谢阿庆,这种地方稍不留神,也会出人命的。
“是时候计划一下,要怎么往出走了。”阿庆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在地上勾勒五行八卦之阵衍,又刻四灵之象,我看的端是神秘,一眼望上去只能感觉到繁晦难懂,看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印象里觉得能起这种卦象的人肯定很厉害,最起码我认识的人里头,也就柳珑明衍能够驱使易星盘所成这道法,至于一哥……
他好像修的也是杀人术,这方面也没见他表现过。
估摸着也不懂这堪舆演算之术。
只见这阵已成形,阿庆却是叹了口气:“我原以为这怨煞之地,以道法相辅,再以我钟念之威,一举便可清除魔障业力,岂料,是我托大了。”
“怎么?阿庆哥也无力破了怨煞吗?”三宝惊道。
我一听,若是阿庆也没辙的话,我们真要折在这里了……
这不是闭着眼睛能撞出去的地方。
“若是能找到那万千生灵陈尸的积怨地,我倒是有点法子,可……要在这前后不明,左右不分,就算是四象生灵的位置也搞不清楚的地方寻积怨地,难!难上加难!”阿庆解释道。
“我的望气之术只不过承师傅的皮毛,阿庆哥你也看不出这积怨地在哪吗?”三宝黯然道。
阿庆苦笑了一声:“我修的是杀人技……只能是借助杀阵,来刺激此处的积怨地,看能不能引积怨地暴动……”
“杀阵?”我看着地上四象生灵已成的阵法,其中泛着血红压迫感……
以阵迫怨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