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成外狮子印,大拇指在前,魁斗相交,成“叉”形,道力形成一道不算坚固的屏障,彘骨刺狰狞的虎蹄子之下,一圈跳动着的火焰不断的灼烧着空气。
我只感觉那拇指前端一股撕裂皮肉的焦灼感传来,所谓十指连心,这火焰正在渐渐的将我的道力烧尽,两相交锋,我虽是凛然不惧,不被这彘所摄,可奈何道力低微,若不是仗着九字真言神奇,而且长生天所递进我体内的道力纯粹了许多,这才让我能抵抗片刻。
冥河鬼彘看到我统字诀有了溃散的趋势,张口一吐,又是一道火球袭来,此刻我再无顾不得维持统字诀,那还未近身,便知道这绝不是我统字诀能够挡下的。
下一刻,我身子朝后倒飞出去,期间不断结出统字诀手印,原来脚下所处的位置,已然是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深坑,其中烟气寥寥,本来湿漉漉的土壤已经变成了焦黑,我手印接连打出数道,引动着空气中,不断有爆响之声,终于是将那鬼彘的冥火隔绝在身外,落地的时候长出了一口气。
衣领几乎化为飞灰,身上汗滴不断的被蒸发成水汽。
鬼彘借着这个机会,刹那间便又冲到了我的面前,巨大的阴影又一次的将我笼罩在其中,抬头只能看到它的牙齿,雄壮的身子比山魈鬼更赋爆发力,线条流畅,光亮的皮毛之上有淡淡的火红色鬃毛,一簇簇的显得威风凛凛,却又危险无比。
它口中的诞水因为长啸而顺着它牙齿流下来,滴在地上,就是一道黑烟灼烧,鬼彘控火,而这冥炎几乎不可阻挡。
它的周身都是焦黑枯黄,草木化成灰烬,带着骨刺的蹄子狠狠踏在地上,就是一圈热浪迸发开来。
它张口就向着我咬来,鬼彘的力量完全可以将我生吞,都不用嚼吧,我手向着兜里摸去,找到了几张符中火,当即心里一喜,那种绝望感消失了一大半。
这是一哥临走的那天,悄悄放进我怀里的,茅山掌中雷,天师符中火。
这两者几乎是法术界尽人皆知的古老术法,且威力强大,深不可测。
一个是茅山真君借天雷之威,另一个是天师道正伦常地火之能,端是奇妙的很。
一哥已经可以起空符而落符中火,这就跟茅阿庆可以用掌控掌心雷一样,可我却没有那个本事,只能是凭着道力引出符箓中的地火之力,一哥给我留下了数道符中火,几乎将我的兜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可这一次入香坊山区,并没有让我提前准备。
我是被三宝这暴力女给打晕了强拉过来的,所以兜里只有几张平时防身用的符火。
“天师道,符中疾火,速发!”我生疏的念动着口诀,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
我并不是天师道之人,自然无法拥有其诡异莫测的道法能量。
索性直接将道力灌入其中,身形一侧,身子朝旁歪了一半,扬起一脚踢在它的脖颈处,只觉得跟踢到了铁板一般,脚骨剧痛,那鬼彘也是一个愣神,张口又是一道赤火要吐出来,我趁着这个机会,将已经是灌入道力的符中火塞进了它的嘴里,也被它挥了一爪子打在胸口。
霎时,内腑之中一顿翻滚,立刻便结九字真言,可这一巴掌不但是力量奇大,而且还伴着火毒,一股灼热感在我胸口漫开,咒言念诵到一半,就因为痛到无法集中精力而溃散,身子像是翩飞的纸片一般,残柳一样掉在地上。
强忍着要吐血的冲动,胸口的火毒让我牙关发颤,几乎感觉到了五脏要被烧焦一般,痛的无法形容,冥火之毒,一时不察,竟让我道力涣散,一时被那火毒吞食着,身体卷曲着,皮肤之上有淡淡的红色斑点出现……
这便是那火毒……
而在我受这冥火之毒的时候,鬼彘所处的地方,一道通红的火柱冲天而起,有水缸粗细的火柱打着卷,在它的口中喷出,鬼彘的身子左右摇晃着,像是站立不稳,那火柱将灼烧过的死树都烧成了白色的灰烬,就连火焰都没有燃烧起来。
就在它冥炎火球成形的瞬间,符中火在它嘴里引爆,那地火之能与之冥炎鬼火相冲,虽同为火,但一个阴毒,一个阳罡,两者不相容,在鬼彘的口中爆开,就好像一颗小型的炸弹在它嘴里爆开,冥河鬼彘也算是自食恶果,控制不住自身的冥炎,也让我有了可趁之机。
而那冥火之毒,已经让我的心脏快要炸裂一般,我看向阿庆,他此刻已经到了尾声,狰狞的蛇头已经只剩下了巴掌大小在苟延残喘,而那磅礴的妖力几近消亡,三宝总算是重新掌握了打鬼鞭,眼神凌厉,直消片刻,那蛇妖就会被重新封印……
而且,这一次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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