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据我台前方最新消息,香坊区突发山体滑坡自然灾害,请过往车辆紧急避让绕行,目前山体滑坡范围未能确认,自香坊路往北,靠山地路段已经禁止通行,目前国家地质勘察人员已经赶往现场……”
香坊区有地段山体滑坡了?
这本身就没什么好奇怪的,哈尔滨本来就多丘陵,山地,又有松花江徒留,土质松软,如果连着暴雨冲刷的话,山体滑坡也不奇怪。
师傅听到这话,低声骂了一句:“这帮国家养的马后炮,前几天香坊那片山头那么大的雨,你也不说报个预警什么的,现在事故都发生了,又报的这么急,肯定有人被埋了。”
“香坊最近下雨了?”我问道。
“可不咋地,那雨,我侄子给我发过来的视频里头,就跟拿盆子舀一样,多少年都没见过,而且他告诉我晚上的时候还能听到山里头呜呜咽咽的山鬼声,这世道,他娘的越来越乱。”师傅骂了一声,差点怼前面大众的屁股上去。
我赶紧劝师傅消消火。
不过,我挺同意他说的话的,这世道,是越来越乱,有鬼就不说了,连神都出来了,还有妖怪……冥河的鬼东西……
想想,真是无知就是福那。
又走了一大截路,广播里一直在重复香坊的事情,封锁道路之类,路上除了师傅差点把路边的老豆腐摊子撞散之外,也没啥了……
到了小区,我说师傅您以后开车慢点。
师傅笑道,以前开大货的时候都是别人让我,习惯了……
这我就无话可说了。
远远的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差不多七八个人,脚步虚浮,浑身泥泞,领头的那两我认识,或者说我见过,第一个就是对门那两米高的黑袍子瘦高个,现在他一身泥水,身上还有没有干涸的泥渍,另一个就是那个威胁要弄死我的暴脾气,剩下的几个我就没见过了。
这些人平时深入简出的,就算我住对面也没有半分的了解。
现在他们整个人都像是在泥浆里打过滚一样,会不会是去野地里刨红薯吃了,我恶趣味的想。
这些人的行为反常,说不上来的哪里奇怪,总之肯定跟我们正常人不一样,最奇怪的是最后的两人。
两个人中,一个身形高大,浑身肌肉虬髯,肤色暗黄,走起路来很机械的抬腿迈腿,与那里头的人格格不入。
另一个稍微有点瘦弱,皮肤上沾着泥水也能看出来有些泛白,走起路来飘飘忽忽的,不知道要倒下哪一边,可是每次都倒不了,如轻柳杨絮一般。
这七个一个接着一个往楼里走,等到最后进门的是那个身形高大的肌肉汉子,我还没有看到他的脚踏进门槛,他就不见了……
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楼道里的灯坏了好久,是因为太黑的缘故,加上他肤色也暗,我没看清楚吗?
怎么感觉有点虚虚的。
这一行人,到底搞什么勾当,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报警了。
好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而且也没有足够的理由,这个世上的怪人多了,对门这些人除了脾气爆点,似乎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确定这些人已经先我一步上了楼以后,才踏进了楼道里。
“还是没有头绪吗?我们耽……”
“嘘,有人来了。”
我还未上楼,就听到上面说话的声音,再往上走的时候,只听到了一声闭门的声音,再没有了动静。
熟练的把钥匙插进了门锁当中,锁头用了很多年,左右对了几次才弄开,一进了屋子里,我就把菩提灯置于桌上,程婷婷耐不住寂寞的飘了出来。
“大帅哥?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她冲着我挤眉弄眼的。
“还好吧。”我敷衍道。
“切,看都不敢看,你家雨丝儿又不知道你金屋藏娇,要不我去找找她?”陈婷婷笑道。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要去找她,我就把女鬼泪从你脑门里抠出来。
她嘀咕了声小气鬼,就不在说话了。
陈婷婷现在穿的是一身休闲的长裙,上白下黑,裙边有涟漪的裙摆,上身有褴镂装饰的金线,袖口的位置象征性的开了个小豁,总之按照张衡一的话来说,这是他们店里卖的最好的一款烧给死人的衣服了……
然后我当时还瞥了瞥角落里落了一地灰尘的纸扎?都尼玛快烂求了,没好意思骂出来,毕竟不要钱。
看不出来陈婷婷穿着还是挺有味道的,有一种熟女的风情在里头,可惜我对鬼没什么兴致。
特别是这种冤魂厉鬼。
跟雨丝儿视频的时候,她说家里来客人了,挺重要的,而且他哥要开公司,大家都在,所以草草说了两句,恋恋不舍的就挂掉了。
临睡觉的时候,我给陈婷婷起了一柱养魂香,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