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将雄黄珠抓在手中,使出八步赶蝉的身法,朝着身化流光的白复猛追过去。
白复飞着,手脸上的红疮开始腐烂流脓,大半张脸都没法看了,手上更是隐见白骨,说不出的恐怖。
他咬牙忍着那如烈火焚烧一般的痛苦,只能瞧见模糊影子的眼睛睁着,竭尽全力的向前飞遁。
白复现在眼睛看不清楚,不知道下方地形,却是不敢落下去以隐身幻形霓虹纱遁走,怕被困住,到时大汉追来,雄黄珠一祭,妥妥化脓。而身在空中,飞遁就会有气流运动的痕迹,隐身也瞒不过紧追不舍的大汉,只得拼命飞逃。
千年雄黄对蛇类的克制本就极强,又被祭炼成法宝,炼神蛇妖照上一时三刻,也得化为脓血一滩,嗅着口气,也得肠穿肚烂。好在白复见机得早,只是被那雄黄珠照了几下就用不破法衣遮了头脸,吸了几口老雄黄气就屏住了呼吸,还运功压制住那口雄黄毒气(没错,对白复而言,雄黄就是毒)。不破法衣毕竟是千年冰蚕丝织就,倒是没让那雄黄金光透射到身上,除了腐烂的手脸,其余不适,只要运气将那些雄黄气逼出便能化解。故而他一边飞遁,一边运功将侵入体内的雄黄毒气逼至丹田。他飞逃了有半柱香功夫,终于将所有雄黄毒气逼至丹田中,用真元压缩成一个小球,除了脸手还是火辣辣地外,所有不适感皆消失不见。
“吸……”白复猛吸口气,气沉丹田,然后将头扭到一边,猛的一吐,一缕被真气包裹成珠的赤黄色气体被其喷出体外。
这缕雄黄气被逼出体外后,白复浑身轻松,周身十亿八千万个毛孔一起舒展开来,清气入体,飘飘欲仙,连手脸上的疼痛,都暂时缓解了。
“呼……”呼了口浊气,白复看了眼身后持雄黄珠紧追不舍的大汉,暗骂一句,虚空踏步,身体往前一纵,身体在空中一闪一闪的跳跃着,每次都是百二十丈,遁速又快三分,渐渐拉开了和大汉的距离。
“一苇渡江!”眼见白复加速,拉开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大汉哪肯就此善罢甘休,他一声如雷暴喝,正施展八步赶蝉绝技的他,平平抛出手中长剑,猛踏步踩了上去,双手如划桨般摆动,速度飙升,又追了上来,死死咬在白复身后。
见大汉追得紧,白复使出浑身解数,时而凌空踏步,身体在空中突闪突现的飞掠,时而大鹏展翅,大袖迎风招展,如大鸟展翅翱翔……却是将乾坤挪移身法施展到极致。
纵是如此,白复依旧未能摆脱那大汉,人家身体笔直的站在长剑上,白复飞得快了,他只要急摆双桨……手,就能跟上。
“要不是忌惮那雄黄珠……”白复眼中凶光闪烁,不过很快收敛。大汉手持生长了千年以上雄黄祭炼的宝珠,对他先天立于必胜之地,既然战必败,还是赶紧跑路要紧。
“十年以下的雄黄,生吃都无事,这大汉哪寻来的千年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