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眼前这位漂亮女孩明显受到了冷落。
不过萝丝琳本人其实倒没这么觉得,反而认为他反应比较“平和”。
于是她暗地里因惧怕而急速跳动的心脏不由稍缓,站在那里如一个乖宝宝般,低头小声道:“史塔克公爵说会送我们去临冬城,那里相对来说很安全,等到把滦河城夺回来后,他再把我们送回来……”
和我说这事有什么用?
我不认识你啊?
夏尔奇怪的抬眼瞥了她一眼,“是吗?那祝你旅途顺利。”
“谢谢你的祝福,大人。”少女说着,也没理会夏尔爱答不理的模样,自顾自地道:
“梅丽珊卓夫人说您是光之王派遣下凡的使者,天生具有神力,既然您送出祝福,那我们一定能顺利到达临冬城的,听说最近北上路线有强盗出没呢……”
“使者个球。”习惯性的暗骂了一句后,夏尔突然一愣,随后满脸狐疑的看着少女,“你……不会是来向我祈祷的吧?”
沉默片刻,少女脸色通红,随后就这么转身跑掉了。
“……”
红袍女洗脑能力可真强。
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这坨手感滑腻、温度冰冷,看一眼就能令人作呕的死人眼球,夏尔默然无语。
……
练习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有丁点成效,最终夏尔不得不颓然放弃,擦了擦手后,他踏步向着自己的新营帐走去。
然而今天似乎是个不怎么安稳的日子,回到营帐处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红头发的身影站在营帐门口。
与他一起的是那位叫做卢斯.波顿的北境伯爵,他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管说什么都那样,夏尔严重怀疑这厮是个面瘫。
“日安,柯蓝斯顿爵士。”
“日安罗柏,还有波顿先生。”
相互打了个招呼,三人走入帐篷内,随后夏尔这才疑惑的问:“有什么事情吗?”
看了看他脸上密密麻麻的黑色文字,罗柏强自忍着心中悸动,正色道:“是有一点事情想找爵士帮忙,不过不是急事,所以……”
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夏尔来到营帐内的洗漱盆处清洗双手,而罗柏则开始讲述起了他们来此的目的正是波顿在会议上的那个提议。
一边清洗着身上秘文痕迹,一边倾听着红发罗柏口中的话语,最终,用毛巾擦了擦脸后,夏尔总结地道:“所以你们现在的情况就是被人拦在了战场外面,眼睁睁看着盟友和自家留在那的军队被围攻蚕食,结果进不去?”
没等罗柏说话,跟在他身旁的波顿伯爵就开口道:“拿下滦河城,我们就可以攻进去了。”
夏尔摸了摸下巴,道:“所以,你们的计划就是,想让我把滦河城那群人吓的不敢还手?”
“只是想消减他们的军心,好方便我们攻城减少损失,当然,如果能让那滦河城守卫不敢还手的话是最好的。”卢斯.波顿一本正经地说。
夏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怎么可能?除非他们是傻子,不然被打上门去还不敢还手?”
“侏儒自然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可他手下那帮士兵只不过是一群低级的野蛮人,我想您并不清楚,野蛮人在某些时候是非常不可理喻的,这个计划我仔细分析过,有很大可行性。”
波顿伯爵说着,数着手指总结道“黑耳部、灼人部、奶蛇部、石鸦部、嚎山部……这群蠢货虽说帮侏儒打下滦河城,但他们除了在进攻和掠夺方面可圈可点外,其他的基本一无是处。”
罗柏也跟着点了点头,“请不高估野蛮人的脑子,柯蓝斯顿爵士,他们见到你之后一定会吓破胆的。”
“除非我学会了某种关于降智的诅咒,还得是那种大规模的,不然我才不会相信这种事情。”夏尔暗暗撇了撇嘴,却也没打算拒绝他们这似乎只是个随手之劳,他不相信自己能将人吓的不敢还手,但他觉得多少能影响滦河城军心,而单单想要这种效果的话,眼前这两位来找他到也算是没毛病了。
至于吓完人之后能有多大效果,以及对他们攻城有多少帮助,就不是夏尔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不过他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嘴:“你们都这么觉得吗?你父亲也是这么想的?”
“父亲坚持他的修桥渡河计划,但他并未反对波顿大人这个想法,如果效果显著的话,他会同意派遣大军攻城;只是明确规定不能让咱们拿北境人来做这件事情。”
罗柏回答,随后又忍不住道:“请相信您的威慑力,柯蓝斯顿爵士,事实上那的确很惊人,上次过后,我们的士兵大部分都不敢接近您的帐篷,同样,我的狼也从来不敢靠近您。”
看了营帐外那头踌躇不敢靠前的灰狼,夏尔皱眉:“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很多,它曾咬死的敌人比我杀死的还多,它从不畏惧任何人,但它畏惧您。”
“所以我不是正常人喽?”夏尔暗暗翻了个白眼,却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而是问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眼前这位同意帮助他们,于是罗柏略显轻松的答道:“我们的士兵会给您准备好一切您所需之物,包括人选,然后在滦河城外派人保护您,安全方面您大可以放心。”
拥有剥皮传统的某伯爵“经验丰富”地补充道:“我建议您行为越残忍越好,如果能第一次就将他们吓破胆那是最好的。”
“残忍?”
“嗯,就是看上去令人充满恐惧,比如说……”
摸着下巴听着此人悉心讲解,夏尔渐渐有了明悟。
“合着你们是让我去当着全城人的面装个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