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行信息随之飘过。
“好久不见,艾德。”他恍如隔世的打了个招呼。
“什么?”
月光下的中年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解,他转头看向夏尔,瞳孔却倏然缩紧,张了张嘴,语含惊讶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这当然是我的法术。”夏尔一本正经的回答,随后不待他继续询问,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走?”
只不过过了一天时间,夏尔对于他在这里干了什么还算是历历在目的他们刚从一座城堡内逃出。
“你要想好,确定要和我一起?”艾德颇为耿直的说道:“说实话,这很危险。”
他这话不由让夏尔有点无语:“我很好奇如果我说我不和你一起,你一个瘸子该怎么去找那什么尤伦?走不了几步估计就会被发现了吧。”
“我不知道,”艾德摇了摇头,道:“但既然已经逃出红堡,我就必须要和你说清楚。君临城人员众多,不像在红堡内部,你想要隐瞒身份混出城是很容易的,而我却恰恰相反。你并非我的封臣,没必要陪我冒险。”
“好吧,你说实话,”夏尔叹了口气道:“那我也和你实话实说好了,我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不认识这里任何一个人,也不知道脚下的街道都叫做什么名字,更不知道以后去哪,所以就算甩掉你,我也必须找个其他人帮助我,而与其找个陌生人,不如继续和你在一起的好。”
见艾德若有所思,他又玩笑似的补充道:“起码你这种蠢货能让人放心。”
闻言,艾德不由无奈:“也许你该尝试尊重一下老人。”
“得了吧,你也就看起来老点,实际年龄呢?没超过40岁吧?”
“35。”
“所以那算什么老人?”
“起码当你父辈还是够年龄的。”艾德道:“有时候我认为你出身贵胄,但你实在不懂得什么叫礼貌。”
这话乍一听挺刺耳,不过夏尔听出他话中并未有丝毫恶意,于是呵呵一笑:“所以平辈论交,不反对吧?”
“你非七国出身,所以身份来说并不逾礼,但我儿子罗柏都比你大!”
“那有个比我大的侄子也挺好。”
“随你吧。”老冰原狼叹气。
……
两人之后倒也没继续扯皮,而是在艾德的指挥下,向着脚下君临城的某个方向前行。
左拐右拐、穿梭在一处处纵横交叉的胡同街道上,他们最终来到了一间房屋外。
“在我还是王国首相时,尤伦曾和我说过他暂住之地,应该就在这,希望我没记错。”
月光下,被放下的艾德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被搀扶着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谁?”
“北境故人。”
声音落下,脚步声隐隐传来,没多久,一位胡子拉碴的半老之人就从房内打开了房门。
然后他就发出一声惊呼
“史塔克大”叫了一半,他忙闭上嘴巴,随后转头看了看四周,飞快的将两人请入了屋内。
“您没事实在是太好了,我被通知您即将披上黑袍,所以留到现在还没走。对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说您涉嫌篡夺王位?”
黑衣老人说着,突然看向艾德身后打量四周的年轻人。
“这位是?”
“他是柯蓝斯顿爵士,是他将我从红堡内救出来的。”因夏尔之前和艾德提过一嘴出身,所以他这会介绍时用的是七国对贵族普遍称谓。
身着黑袍的老头仔细打量着夏尔,目光充满惊异。好似在说,这么大点的小屁孩,竟然能从红堡里面“捞人”?
不过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冲夏尔点了点头,他随即拉着艾德走向房内。
“因为您被囚禁这件事情,北境已经与兰尼斯特家族开启战争,罗柏少城主目前正集结大军坐镇于滦河城,蓝礼.拜拉席恩也似乎在风暴地蠢蠢欲动,现在城里戒备很严,幸亏大人您找到我这来……”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冰原狼艾德本因出逃而稍显轻松的面颊迅速变得严肃不已。
“乔弗里伪王,七国必须出兵讨伐他,但蓝礼.拜拉席恩为何不与其兄长一起?史坦尼斯才是劳勃真正顺位继承人!”
“伪王?大人,我不清楚您再说些什么……”
两人不断交谈着这一切,夏尔听了一会后,就没什么兴趣的走到了一旁。
一堆莫名其妙的地名,一群稀奇古怪的人名,以及错综复杂的事件关联……
虽说偶尔有那么两个单词令他似乎很耳熟,但大体上来说,他们两个现在交谈的话这和他貌似没什么关系。
“所以不如趁现在思考一下其他的。”如此想着,他从兜口掏出一摞纸来摊开到桌面。
这摞纸上大小不一的记录着一枚枚特殊符号,有点像夏尔家乡的汉语,或者说象形字。
但与象形字不同的是,纸张上记录的一个个字体根本看不出有象征什么相应事物,反而像是小孩子的随意涂抹。
倒是和甲骨文那种不规则形状有些相似,不过可比甲骨文要乱多了用骨头记录文字的中国古代人刻上的那一个个字体好歹仔细看还能看出象征意义来呢,而这种文字则什么都没有。
起码夏尔看来是这样。
痛苦诅咒,这是这个法术的名称。
说是法术,其实更像是魔法物品,因为使用这个法术必须提前准备材料,然后还要将这些不成形的古怪符号精准的刻在上面,否则没有它们根本没办法施法成功。
夏尔对于这法术的咒语还是能够回想起来的,对于这“魔法物品”的制作也了然于胸事实上那很简单。
所以他现在大概只要将这些符号练熟,自身也就能够多掌握一个法术。
但是,教会裁决之下,这东西,到底该不该继续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