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在虽然庙前的人很多,可是摊点却很少,随风没怎么逛就看到杜阿牛正在一家冷淘摊位上大口大口地吃着,只是却并没有看到阿婆的身影。
随风径直几步走到了阿牛身后,轻轻拍了他的肩膀,道:“喂,阿牛,阿婆呢,她去哪里了?”
阿牛被随风这一下吓了一跳,手中的冷淘险些被他摔在了地上,口中迸了半句脏话,回过头来一见是随风,这才住了口。忙将口中一大口冷淘吞了下去,声音含含糊糊地道:“阿…婆刚才说在那边看到了一个熟人,过去打招呼去了,说是马上就回来。”
随风眉头一皱,不知为何,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了。“她去了多久了?”
被随风这么一问,阿牛似乎也发觉不对了,嘟囔道:“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她确实去的蛮久的了,怎么还没回来?”
随风心里咯噔一声,不安的猜测果真成了现实。“别吃了,我们走吧。”说着就朝着阿牛刚才所指的方向找了过去。“走?去哪儿?”阿牛一边嘟囔着,一边跟了上去。
“找阿婆。”随风就简简单单说了这三个字,就不再言语。
说完,两人就沿着道路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找了起来,庙前的空地本就不大,摊位更是不多。他们两人花了足足半个时辰的功夫,将这一块地方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别说阿婆了,就是年纪相仿的老人都没见到几个。
“果然不出我所料。”随风脸sè反而平平淡淡,说话的声音就如一杯白水一样。
“什么所料啊?阿婆会不会是没有找到我们先回去了?要不我们回去看看吧?”杜阿牛喘着粗气,并没有注意到随风说什么。
随风微微点了点头,“那我们回去一看便是。”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了结果,可依然还是有一丝侥幸。
两人便沿着之前来时的路又返了回去,由于在庙里庙外耽搁了太多的时间,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赶回了郡内。阿婆的旅店就在郡的中心地带,东牟娄是个小郡,并不是很大,进了郡,没几步就到了旅店所在。…,
“这……”不说阿牛,连随风都愣住了。
一片的空空如也,好像根本没有什么阿婆,也没有什么望唐客栈。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连一丝痕迹都没有。他们围绕着那里转了好几圈,才最终确定他们根本没有走错,真的是旅店消失了,阿婆也消失了。
“这是怎么了,就算是要搬迁,也不会如此干净利落,一丝痕迹都不留啊?”阿牛走到了那片平地上,仔细地打量着地下,一丝碎屑,甚至连敲击的痕迹都没有。
随风呆呆地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隐隐地,他又有一种感觉,恐怕自己又在无意间陷入了什么惊世的秘密中。今天仅一天,所见所闻实在是太过离奇,实在是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走,我们去问问其他人。”阿牛倒也不笨,很快就想出了点子。
随风点点头,也不说话,直接扭过头就走。
“河边大爷,你有没有看到隔壁开望唐旅店的阿婆啊?怎么忽然之间她和她的旅店都消失不见了?”随风第一个找的便是旅店旁的杂货铺,按理说,靠的最近有什么风吹草动应该也最清楚。
“嗯?”河边大爷当即就是一愣,“阿婆?哪有什么阿婆?我的隔壁一直都是空着的,这块地皮从来就没有卖出去,哪有什么旅店?年轻人,你该不是搞错了吧。”
一见他的反应,随风心里猛地一颤,阿牛更是不堪,背后一阵冷汗险些就要瘫软下去。之前他长住在旅店内的时候,就常见阿婆和这位河边大爷一起谈天,随风也去买过好几次东西,怎么他竟然一口咬定就没有阿婆这一个人,而且就连随风都不认识了呢?
起初,他们还只以为是河边大爷年纪大了,有些记不清楚,或是和阿婆闹了什么矛盾故意这样恶作剧。
可是他们一连问了数十个人,竟然没有一人记得这里原来有间客店,店主是一位年逾耄耋的老婆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所有人错了,还是他们两人错了?
到底是记忆扭曲了他们的生活,还是生活扭曲了他们的记忆呢?两人都已经知道继续留在这里注定也是徒劳,便都想要离开了。
“风大哥,接下来你有没有想好了去哪里呢?”阿牛有些不确信地问道。
“走,我们去平城京。”随风还是如之前那样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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