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难道说今ri我算的卦和晚上之事有关?”随风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一句,就这么呆呆地想了起来,连门响了都不知道。
“嘿,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梁偷儿推了他一把道。
随风吓得一下跳了起来,见是梁偷儿这才缓和了下来。问道:“怎么样,查探好了吗?”
梁偷儿jiān笑一声,道:“探查好了,慕容彧这老小子,你给小爷我敲好咯!”
随风见他一脸兴奋也不好泼凉水,只好催促一声道:“那快些走吧,呆的久了小心被路过的弟子发觉异常。”
梁偷儿应了一声,弹了一记指风,听得一声闷响,蜡烛应声而灭。他与随风两人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走到了屋外。
梁偷儿表情一变,严肃道:“这九步回环阵我所知亦是有限。待会你切记跟紧我的步法,一步也不能踏错,不然你便迷失在了这密林里,再难将你寻到。”
随风奇道:“为何不用绳子将你我而人连起来呢?”
梁偷儿突然脸sè一变,瞪大了眼睛,无比yin森地道:“那是因为,你会发现绳子的那一头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变成了你不知道的东西。”话说到最后,一口寒气喷在随风脸上。随风被吓得险些哇地一声叫了出来。
梁偷儿看他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但还是正sè道:“阵法一事最是神秘,自古以来便是通神之物。切记不可以凡俗的思维去考量,不然当真有血光之祸。好了,我要出发了。这阵法的外围并不复杂,只为了阻止一般人入内,也没有那么多变化。顶多让你难以寻到出路,困上一时半刻而已。据说布到了极致的回环阵法步步惊险,咫尺天涯,踏错一步绝无出阵可能,便被永世困在了其中,最是可怕。”…,
梁偷儿一边说着话,一边沿着小径行进,一边不停地掐着指头推算着什么。走了大约一刻钟的光景,梁偷儿突然回过头来,指着道旁两棵花树的空隙道:“我们便由此进去,你切记记着我的脚步,一步也不能踏错。今夜还好,是个月圆之夜,不过树影横斜可能看不清楚,我会走得慢一些,你定要跟紧。”
梁偷儿确是低估了随风,他并不知道这几天随风riri都在练功,还习练了他所传的幻步。他本来走得就慢,随风正好趁此机会,驱动幻步,一步一步地跟随。
梁偷儿在前带路,有苦难言。他虽说读遍天下阵法玄机,可真正落到了实践的时候书中所记载还是有诸多模棱两可之处。每次遇到此中情况,他便又要眼观此地yin阳走向,以风水堪舆之说来辨别吉凶。是以两人走走停停,一小段路都要走上很久。
不知不觉就过了很久,随风抬头看天,月已中天,怕是到了午夜时分。夜间yin寒本就比较重,午夜时分走在野外,总有点毛毛的感觉。随风脑海里又冒出了落云观里那个白衣女鬼的形象,不禁就打了个哆嗦。
正在胡思乱想,心里隐隐有些发慌的时候,突然听前方的梁偷儿一声低喝:“不好,是乌鸩!”
随风悄悄垫了垫脚,从梁偷儿肩膀上看去,只看了一眼,险些脚下一阵踉跄。前方的花树上停着一只巨大的黑sè巨鸟,双眼如明珠一般大,闪着通红的血光,正盯着随风和梁偷儿两人。
梁偷儿也有些害怕,稍稍退了一步,到了随风身旁,低声道:“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种鸟存于世上。相传乌鸩乃是金乌的后裔,后来因染了魔血而堕入魔道,我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上古的传说。没想到……传说中乌鸩不仅含有剧毒,破皮即死,而且一身jing铁羽毛,凡俗的刀剑对它毫无用处,双眼更有勾魂夺魄之能,这下我们麻烦大了,一定不要看它的眼睛!”
梁偷儿死死地盯着那只黑sè大鸟,却避开它的双眼,一人一鸟就这么僵持着。
不知为何,乌鸩毫无动作,就这么盯着两人。梁偷儿低声道:“还好,阵法到了此处便终结了。过了这只鸟便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随风点了点头,刚开始他被梁偷儿说得还有些害怕,眼见地这么久这只鸟却毫无动作,隐隐觉得可能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不禁猜测道:“你说,这只鸟迟迟不攻击我们,是不是忌惮我们身上的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一股无匹的威势一下席卷了这整片天地。耳边如同奔雷滚滚,好像天地要重归混沌一般。梁偷儿双目瞪得仿佛铜铃一般大小,吃惊道:“这是……龙气!”
随风眼前一花,一道炫目到了极点的光芒腾空而起,纵贯整个天地。在半空中留下紫青两道光柱,两道光晕隐隐相合,渐渐演变,最后竟然在浩然天宇分化成了一张大道太极的光图,久久不散。
梁偷儿怔怔地望着空中,动也不动就如同痴了一般,只听得他口中喃喃道:“yin阳玄青,无极太一……世间真有如此神物?”
“呀!”一声凄厉得如同鬼啸一般叫声响起,随风一愣,就看见刚才栖在树上的乌鸩已冲到了眼前,一张黝黑的喙,离自己不过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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